条帚起劲的扬着。
林彤哭笑不得,这还是打雪仗吗?
她也不去管他,自己拿了铁锹先把雪清到一块,一锹锹的,就当清雪了。
有大人看了,也拿了锹出来,各家门前都清了条小道出来,现在大家伙把雪往道中间堆,反正也没有车,偶尔有一家半家有自行车的,雪堆边的空地完全够用。
出来清雪的人越来越多,很快道路中央就堆了一座大大的雪山。
孩子们一看高兴了,条帚一扔,一个个连滚带爬的上去,坐在雪山上往下滑,一时间街道上都是些欢声笑语。
这样的大雪对草原上的牧民来说是场灾难,可对于生长在城镇的孩子来说,却是游乐场。
徐念的小嘴一直乐个不停,脸蛋冻的红扑扑的,林彤喊他回家暖和一会,他也不听,滑下,爬上,再滑下,再爬上去。
浑身上下沾的都是雪,帽子手套也都沾了一层白。不停的倒腾着小短腿,玩的高兴极了。
大人们都进屋暖和去了,街道上只剩下孩子们不知疲惫欢乐的奔跑着。
林彤用铁锹在雪山面对自家的地方,堆了三个小雪堆出来,又滚了三个圆球往上一放。
回家拿了三根胡萝卜,又找了几个黑钮扣,可惜家里只有两把条帚,她把雪人堆好,歪着脑袋看了看,自言自语道:“要是有顶红帽子给它戴上就好了。”
没有帽子,她有头巾啊,虽然短了点,不过她往雪人前胸那一搭,嗯,一个漂漂亮亮的雪人出现了。
徐念坐在雪山上啊啊直叫,“妈妈妈妈你等等我一块堆雪人。”小屁股一扭从上面滑了下来。
站起来拍了拍小屁股,他跑过来叫着,“妈妈我看看,哇,好漂亮的雪人啊!”他上前指着围着头巾的雪人兴奋的叫着:“妈妈,这个是你。”
再瞅瞅旁边那个,不怎么情愿的说:“这个是小念。”没有妈妈那个雪人好看。
他眨着眼想想,伸手把自己脖子上的脖套扯下来也要往上套。
林彤一头黑线的制止住他,雪人的脑袋这么大,你确定你的小脖套能套上去?
徐念很遗憾的戴回去,嫌弃的看了一眼连胳膊都没有,被妈妈随便找了两根小木棍插上去代替两个小胳膊,明显与那两个不同的雪人,“这个好丑,是爸爸。”
林彤扑哧一声笑出来。
在他头上摁了一下,留下句“等着”,林彤进屋去翻了一声布头,虽然颜色暗了点,深蓝色,可总比没有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