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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虽为东宫太子,身份尊贵,但自幼丧母,被封闭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,有个爹能给与我的情感寄托还不如没有,更没有什么朋友,就算是东宫讲官教我读书,也都是例行公事,不涉及私人交情。
居然有人给我写信?
朱祐樘见覃吉面带难色,压低声音问道:“是皇祖母让你送来的吗?”
思来想去,他只能想到,有可能是对他还不错的周太后让人送来的信。
覃吉道:“殿下您看过便知。”
朱祐樘接过信件,此时天已经黑到无法辨别上面的文字,覃吉赶忙找了根蜡烛点上,朱祐樘凑到烛火前,认真看书信上的内容,随后怔怔出神。
“殿下,信上写了什么?”覃吉好奇地问道。
朱祐樘回道:“老伴你也识字就没先看看?你若不知内容,若是父皇或是皇祖母问及,你怎么回答?”
覃吉道:“这封信不会有人知晓……乃钦天监的人送来的,还说太子殿下若要与此人通信,可随时将回信交给他们。
“我也不知他们是否心存歹意,太子还是莫要回信为宜。”
朱祐樘点点头:“我也觉得他们用意不明,你且看这上面说,宁夏发生地震,乃上天降下的警示……
“我的理解是,老天爷在提醒父皇,不要轻易把我的太子之位给废黜,但父皇的心意,怎会为区区一次地震便有所改变呢?”
覃吉轻轻叹了口气:“天威难测,希望陛下顺应天意,不要轻言易储。”
朱祐樘有些沮丧,随即好奇地问道:“老伴知道钦天监的人送信来的缘由?”
“是。”
覃吉点头,“钦天监的人,跟礼部侍郎、通政使司通政使李孜省过从甚密,如今李孜省虽已不在钦天监任职,却仍旧在钦天监拥有很大的影响力,前段时间他向陛下预警,说宁夏会发生地震,结果……真就发生了。”
朱祐樘皱了皱眉,微微摇头:“方士之言不可信。你看这上面,他提到泰山将会有地震发生,让我只管心安便可……他明确无误地告诉我,如果泰山真的发生地震,上天警示昭然若揭,届时我就可以高枕无忧……
“其实只要能为父皇分忧,当不当太子对我来说都无所谓,保持一颗平常心便可。”
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