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延龄反问道:“爹,除了咱跟李侍郎的关系外,咱们家还有什么对外值得称道的地方吗?”
“那肯定是为父给人治病,还有就是在国子监就学之事啊。”张峦理所当然地道。
张延龄又问:“你觉得那位孙家伯父,说话离开这个范围了吗?”
张峦认真想了想,突然觉得孙友知道的并不多,毕竟对方只字不提李孜省的事。
“爹在外人面前,尤其是在徽商面前,一再吹捧自己跟李侍郎的良好关系,怎么到孙伯父这里,就不说了呢?”
张延龄笑着继续问道。
张峦面色不善:“跟孙家以后最好什么关系都没有,在你姐姐选上太子妃前,更不能让他知道太多……
“嘿,没事居然让他家女儿出来选太子妃,这不诚心跟我过不去吗?”
张延龄道:“孙家伯父在其女应选太子妃之事上,应该是没考虑过爹的感受,亦或者他觉得,我们两家谁想选上,都难比登天吧!”
“那他再来,尤其是为父不在家时,一概不予接待,尤其不能透露我们家跟李侍郎交好的秘密,知道吗?”张峦嘱咐。
张延龄耸耸肩,意思是,还用得着你来提醒?真以为这个家离了你不行?
张家以后谁来当家作主,还不一定呢。
……
……
孙友见过张峦,没有获得想要的信息,怏怏不乐返回他到京城后的临时住所,靠近城东邸店的一处民宅。
孙程盈暂时也住在这边,为马上就要进行的东宫选妃做准备。
“父亲为何要去见张家人?世人皆称颂张来瞻仁义,却不知其实乃背信小人……当初我们两家婚约既定,就该老老实实履行,结果他们却找借口毁约,最后更是让我们孙家主动登门退婚,背负悔婚恶名,着实可恼、可恨!”
孙程盈提到张家人心里就来气,替弟弟鸣起了不平。
孙友苦笑着摇摇头,问道:“除了张来瞻外,我们在京城还能仰仗谁?”
“找谁都不能找张家人!”
孙程盈不屑地道:“或许父亲可以去找找徽州商贾,尤其是秦当家,她持家有道,经营有方,堪称女中豪杰。”
“吾儿。”
孙友正色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