禄投来的好奇目光一般,皱眉思忖后问道:“延龄啊,你是说,咱什么都不需要做,只需要静等初九、初十之后,一切都将恢复如初,是吗?”
张延龄笑而不语。
此时此景,就适合打哑谜。
要是说得太过直白了……比如在沈禄面前说,我们只需要等万贵妃归西便一切安好,这不等于把自家的短处暴露在人前了么?
可不能被人拿捏了,即便对方是自己的姑父也不行。
沈禄道:“可是,初九、初十两日,真的会发生……那些事情吗?要是一桩都没发生,岂不是说……”
张延龄笑着宽慰:“姑父,您实在是多虑了……太子年岁大了,难道还能一直不成婚不成?就以陛下和宫里的贵人来说,再给太子选一次妃,使劲折腾一圈下来,好像除了累没啥好处吧?”
“这个……”
沈禄认真想了想,点头道,“你的话也不能说没道理。毕竟朝廷的意思只说延后,没说其他的,更没有取消的理由。大概要先等万妃娘娘病情好转后,婚事才能举行。”
张峦黑着脸问道:“汝学,你真觉得万妃的病能好?”
张峦竟有些着急了。
这话潜在的意思是,沈汝学你到底站哪头?
我说万贵妃很快就要死了,你非说等她病情好转,你分明是不相信我,不相信我儿子啊!
沈禄苦笑道:“来瞻啊,到了这个份儿上,你还非要让我把话说到毫无遮拦,甚至是犯忌讳的地步吗?”“没有,你误会了。”
张峦终于明白沈禄是在说反话,当即打了个哈哈,道,“这不延龄都说了,再过几天,事情就将变明朗了?”
沈禄连连点头:“对对,过了初九、初十,只要万妃娘娘顺利熬过这一关,嗯嗯,太子大婚之事就有了着落。你也无须跟我讲别的,事情总归要往好的方向看嘛。”
张延龄在旁乐呵呵道:“对啊,姑父,初九、初十这一劫难,是上天降下来的,有人不敬天,整日琢磨一些忤逆天意的事情,还累教不改,自讨苦吃有什么办法?
“归根到底,贵人的病并不是我们造成的,何必心虚?其实我们都是升斗小民,心中都期冀宫里的贵人能平平安安。您说呢?”
沈禄听了一阵汗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