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贵心里很高兴。
陈喜毕竟是他的靠山,先前二陈因为被梁芳死死地压着,以至于就算陈喜掌舵御用监,还是要看韦兴的脸色行事。
“那万和寺案牵涉到的人和事呢?还有重修事项怎么处置?”
韦泰又问了一句。
“这事就要问那位李仙师了,陛下肯定已将此差事安排给他打理。”
覃昌分析道,“今天初四,初八就是浴佛节,恐怕就算是日夜赶工时间上也来不及了,大概太后娘娘今年出宫礼佛之事会取消吧。”
韦泰发出感慨:“这事儿……明明是大好事,可为何听来,就是高兴不起来呢?梁芳作恶多端,宫里事务被他把持这么多年,到现在也只是被罚去南京,降职使用……唉,如此说来,那厮还真是深得圣眷。”
覃昌没顾忌陈贵就在旁边竖耳倾听,直接便道:“以他那么一棵参天大树,一度在宫中遮天蔽日,短短数月间就能倾倒,实属不易。你还想一次连根拔起不成?”
韦泰一听倒也有理,笑着道:“这只能说,谁让他开罪太后娘娘了呢?”
“错!大错特错!”
覃昌摇头道,“他开罪的不是太后,而是……太子。”
“哦。”
韦泰一听瞬间就明白了。
陈贵在旁边似乎也受到启发,仔细一想,覃公公这话真他娘的有道理,这次梁芳不就错在对太子的势力过于低估么?
以为能轻松拿捏太子,甚至还想继续推动易储,结果被太子三下五除二,把他给罚去南京当御用监少监去了。
陈贵问道:“两位公公,照现在这架势,那梁芳身边一大帮人……算是树倒猢狲散了吧?”
覃昌喝道:“不该你问的别问。”
陈贵却还是忍不住问询:“梁芳被贬谪去南京,那御马监谁来主持?他的职位……谁来接替?”
覃昌充耳不闻般,径直往司礼监值房后的公庑去了。
陈贵不识趣,还想追上去打听,不出意外又被韦泰给拦了下来。
“我说陈公公,你打听那么多作甚?等过几天,陛下的御旨下来,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?早一天知道晚一天知道,对你有何影响?反正不是你补上御马监太监就行。”韦泰显得颇不耐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