韦泰明显不想泄露太多机密。
你张峦虽然在这里唱衰皇帝的病情,其实太医院那边也没好到哪儿去。
且他们更是胡搅蛮缠般,说了一堆有的没的,徒让陛下发了一通火,认为他们不干人事……
你说这种情况,我能随便告诉你们吗?
李孜省急道:“韦公公,到这会儿了,你还要掩藏什么?难道非要我去问陛下本人吗?”
韦泰眼神有些躲闪,讷讷道:“李……李仙师,您别为难咱家,咱家对此……也没什么办法。有些事,不好随便说的……”
这种时候,韦泰宁可继续装聋作哑。
我就是没听到,也不能说,你能把我怎么着?
李孜省横了韦泰一眼,心说,果然怀恩走后,你们司礼监没一个能人,坊间公认覃昌不行,你韦泰甚至还不如覃昌呢!
陛下也不知怎么想的,竟让你接替覃昌执掌司礼监?
“张鸿胪,开药方吧。”
李孜省对张峦说道,“先让陛下的病情稳住,剩下的慢慢说。”
……
……
张峦开出药方,做出一番医嘱后,就自行离开,或者说他先跟着宫人,到乾清宫宫门处等候。
这是李孜省特意吩咐过的,意思是让张峦等着他,二人一起出宫,而他李孜省则要先进去跟皇帝说明情况,并把药方献上,把功劳稳在自己身上。
“李卿,张峦呢?”
朱见深见李孜省进来,四下看了看,没见到张峦身影,不由开口问道。
李孜省道:“回陛下,张鸿胪已开出药方,先行退下,回头若有什么事,随时可以传召他来。”
“咳咳。”
朱见深咳嗽了几声,问道,“他是怎么说朕身体的?”
李孜省道:“他说,让陛下好好静养,再便是按时服药……刚才他又多开了一个药方,说这药方多少有些凶险,若不是……他是不会开的。”
这话根本不是出自张峦之口。
李孜省之所以这么说,乃是因为他懂得皇帝心思。
既然你有药方,之前为什么不开?
非等到我病入膏肓你才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