伶舞冷笑出声:“不过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,谁又能保证我们这些姬妾生下的人,一个个都是那个认命的,谁死在谁手里还不知道呢。” 伶云咽了一下喉咙,偷眼看了一眼冷冰冰的伶舞,看到她的眼眸像是蒙了一层冰之后,悄声的嘘了一下:“伶舞,你还是不要再说了,要是被别人听到,又是一个祸事。” “那又怎么样?”伶舞猛地一拍桌子,站起身盯着伶云:“很多事情我只是没有和你说,惹急了我,就是十个欧阳曦我同样也不会放过,太子又是如何,不也是只有一条命,他不在乎我,我也未必在乎他。” 她说到这里,随意的挥挥手:“算了,你退下吧,有些事情说了你也不明白。” 伶云还想说些什么,看到伶舞脸上不耐烦的神情,当即垂头低应了一声是,才撅着嘴往房门外走去,走到门边的时候用力的跺跺脚:“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心,太子殿下简直就是一个无情的人,要是我......” 她一边说一边返身将伶舞的房门带上,带着一副为伶舞打抱不平的神情,愤慨的离去。 伶舞的眼睛在房门关上的那一瞬间,提了提嘴角,转身望着那依旧往下垂这的床幔,她的神情顿时由怒意转化成了讥讽,将手里的丝帕顺手扔到梳妆台上。 这点小伤,她根本就犯不着用热水捂着脸。 伶舞勾了一下嘴角,走到躺椅上斜倚着身子闭着眼睛养神,也就是那么一会儿,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。 伶舞依旧闭着眼睛,听着来人走到她身边的,感觉到他在躺椅边上坐下,用手将一些药物抹在她的脸上,药物刚和皮肤接触,脸上那种残留火辣感觉顿时冰凉了许多。 紧跟在欧阳曦的叹息声后面,是他少有的温柔话语:“还疼吗?” 伶舞睁开眼,和欧阳曦的眼睛对视着,过了半响才盈盈一笑:“不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