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伶舞鼻息里闻到的那种山林特有的清香味道一样,车马正是停在一个山道上,道路虽小,却也是铺着平整的青石块。 应该是车夫说的天麟山。 一道山泉沿着弯弯曲曲的溪道往下流,刚才那一阵溪水声就是它发出来的。 在山道上空无一人,只有那个车夫在丛林里背对着山道,样子应该是在解决人有三急中的一急。 伶舞伸手将水车的盖子完全推开,将南宫轩先推了出去,把他平放在水车车厢上,自己才从里面钻了出来。 她的身子才爬到一半,车夫的喝声就响起来了:“你们是......” 伶舞和南宫轩藏到水车里的时候,伶云早就安排好了侍女把这个车夫调开了。 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的水车里面真的藏着人,要不然也不会在盘查的时候,那么的理直气壮。 车夫的话只是说到一半,就被伶舞用自己身上撕下来的布块揉成团,掷到他的嘴里把话全部堵住。 看到车夫想将布块取出来,伶舞无声的抬起手,用手掌在自己颈部做了一个咔喳的动作,随即用手勾勾手指,示意车夫过来。 只要不是傻子,在自己的嘴巴被人从那么远堵住之后,都会知道那个人绝对不是好惹的人,车夫当然也不是傻子。 任凭那块布堵住自己的嘴,期期艾艾一步一挪的走到伶舞身边。 伶舞等车夫走近水车之后,往南宫轩一指:“把你的衣服脱下来,和他的换上。” 微微提了提嘴角,轻描淡写的瞥了一眼车夫:“你最好不要耍花招,要不然我保证你死得很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