讲了起来。
到了酒楼之内,自然是安排不下这么多人的,杨霖便吩咐他们在县城内驻扎。
黑胖吏人面带羞惭,道:“小县地寡人穷,倒是让上使笑话了。”
这些人经过了一个月的特训,站着都能睡觉,更遑论扎营了。杨霖笑道:“这倒是无妨,只要让你们的厨子,把八大菜系之首的鲁菜亮出来,才是正道。”
“早就备好酒宴,就只盼望钦差赏脸。”
洗漱一番之后,杨霖舒舒服服地走出酒楼,感觉脱胎换骨一般,说不出的清爽。
酒宴布置整齐,时县令请来了县里的乡绅作陪,平日里也都是州县的望族,见了状元也不至于怯场。
小县的酒宴,说不上豪奢,但也颇有特色。
杨霖夹了一口烧鱼,肉味鲜美,汤汁浓郁。
时县令举起一杯酒,道:“这第一杯酒,下官代盍县百姓,感谢钦差前来。”
众人一起称是,杨霖陪饮后,轻轻一叹,神态疏懒。
这些冠冕堂皇的话,在东京属他最会说,也是他说的最多。不知怎地,出了汴梁他便毫无兴趣,一听都觉得味同嚼蜡。
时县令一看,钦差把玩酒盏,若有所思,抿唇不语。
一肚子的官话全被他咽了回去,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钦差似乎闷闷不乐?”
杨霖站起身来,道:“为官一任,尚知造福一方,本官巡狩天下,此乃分内之事,何谈一个谢字。”
“当今大宋官场文恬武嬉,尸位素餐,衮衮诸公鲜衣怒马,峨冠博带,却只知良田美宅,子女玉帛,置国家安危于脑后,这大宋的天下看似鲜花似锦,烈火烹油,实则厝火积薪,处处惊心,我杨霖又何乐之有!”
时县令嗫喏几声,未有下文。
却听一个激动的声音从外间传来:“好!讲得好!”
杨霖疑道:“是什么人?”
时县令赶忙怒道:“宋江,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,还不快快离开。”
他的本意也是保护这位得力手下,生怕他不懂规矩乱说话,惹得钦差不高兴。
杨霖却一个激灵,问道:“谁?宋江?”
随即恍然大悟,抚额道:“我说这郓城县怎么如此耳熟,原来是这个郓城。”
这句话说得没头没脑,听得在场诸位更是云山雾罩,杨霖凝声道:“外面那个叫宋江的,进来说话。”
门一推,原来是白日里送自己的黑胖子,杨霖当然知道施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