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忙,在密州已经耽搁了足够多的时间了,过些日子便要启程返回汴梁。”
虽然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,但是众人听到这里还是有些不舍,杨霖一个人在此,就如镇山石一般,市舶司的所有事办起来都毫无阻力。
此时外面来了一个衙役,只说是府尹徐知慧邀请杨霖去家中赴宴。
杨霖想着此地的事还得密州衙门配合,才是最天衣无缝的,便欣然赴约。
徐知慧在板桥镇靠海的忘潮酒楼,摆下宴席,于酒楼门口等待着。
不一会,十几匹骏马奔来,是杨霖带着几个亲兵赶了过来。
徐知慧亲自上前,牵马执鞭,道:“杨钦差如此赏脸,让下官脸上有光呐。”
嗯?徐知慧堂堂一个府尹,抛开自己钦差的身份,甚至官衔不比自己低。
而且市舶司理论上是地上衙署和转运使共同管理的,自己完全把他摘除,这小子怎么还如此谦恭。
事出于常必有妖,杨霖暗暗加了几分小心,进到酒楼之后,当仁不让地往主座上一蹲,问道:“徐知府,此次设宴招待,本官受之有愧呐。”
徐知慧脸带赧然,抱拳道:“实不相瞒,下官有一事,还望钦差成全。”
“哦?”杨霖眼色玩味,你要是敢开口要市舶司,看老子给你没脸。
徐知慧轻咳一声,雅间的帘子掀开,竟然进来一个点头哈腰的老头。
“徐方恒!”
杨霖一眼就认出了他,骂道:“你来做什么?”
徐知慧低声道:“钦差,此乃下官的族叔...”
杨霖冷哼一声,拍桌子就准备走人,谁知道那徐方恒竟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。
那天他得知自己的侄子在京中的惨状,内心懊悔万分,悔的肠子都青了。
几次三番地想要害杨霖,却把自己搞的一次比一次惨,徐方恒彻底被打服了。
他从扬州出发,想要到汴梁找杨霖赔罪认错,谁知道扑了个空。杨霖已经代天巡狩,来到了山东地界,打听到他的目的地是密州之后,徐方恒顾不上自己的老胳膊老腿,不远千里来到密州。
正巧徐知慧是他的堂侄,如此一来,便有了这次见面。
杨霖厌恶地看着他,道:“你指使你那侄子,在老子中状元游汴梁的时候做了手脚,害的本官在床上躺了半个月。正想跟你算账,你倒找上门来了。”
徐方恒哭的老泪纵横,好好的一个扬州望族,就是因为自己的一时色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