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了起来,问道:“你胸中若是有丘壑,何不用在正道,一展宏图!”
杨霖低着头,看着眼前激动的老臣,这是蔡京的亲弟弟,王安石的女婿,彻头彻尾的改革派。这些人为了变法强国,和那些保守派在官场上你死我活了这么多年,骨头从来没软过。
这一点和蔡京不同,蔡京这小子以前也是王安石一派的,王安石一倒他就成了司马光的爱将,不久之后又成了变法派...左右逢源不说,两边都还混得不错,简直就是个奇迹,也足见其圆滑。
这蔡卞是值得尊敬的,杨霖决定和他说实话,叹了口气道:“为了升官呐。”
蔡卞愣在原地...
杨霖稍微一顿,继续说道:“蔡少保,试问将作监丞,八品小官,身披绿袍,脚不能迈进庙堂,言不达于圣听,能为大宋作何贡献?”
盯着杨霖看了一会,蔡卞突然背着手大笑:“今日到此,不虚此行啊,杨提举,宦海沉浮熬人性,莫学饥鹰饱便飞。愿你能记住此时的心境,初心不负。”
杨霖见他已经转身,忙起来道:“蔡少保不等恩相了?”
“我来见他本无大事,改天再来一样。”
又等了一会,茶都换了两次,蔡京终于醒了。
一个侍女娉娉婷婷过来道:“太师请贵客到书房叙话。”
杨霖点了点头,随着她来到书房内,蔡京脸色蜡黄,眼色有些虚浮,看来自己是错怪他了,这家伙真病了。
“恩相,这是整的哪一出,为国操劳也得注意身子啊。”
蔡京老脸一红,前几天他刚纳了一个十六岁的姬妾,生的国色天香十分娇媚,忘情之下有些浮浪,多要了几次就掏空了身子。
人若不知道养生,到了中年,苦啊。
蔡京笑骂道:“你小子少在这油嘴滑舌,说罢,找我何事?”
“嘿嘿,在密州港市舶司,万岁营有个阮小七,屡立战功,扫平海盗无数,俘获、斩首的数目也够了。学生斗胆,为他求一个水师团练使的官职,也免得这些汉子跟着学生受苦操劳还要寒心。”
蔡京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,道:“我就知道你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,得空了把他的籍贯、履历差人送来。”
杨霖乐颠颠道:“学生替他谢过恩相,恩相,这阮小七文武双全,酷爱书画,尤其十分欣赏恩相的书法,他托人让学生求恩相一幅字。”
蔡京嗯了一声,道:“我的字在库房很多,你与都管讨要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