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贯呵呵一笑,道:“战场上,种种诡道层出不穷,的确都是克敌致胜的法宝。可是,有时候即便你清楚地知道对方是怎么做的,也未必就能破解掉他的部署,这便是阳谋。
某家使出此招,区区西夏能有何办法,老种相公无须担忧,等到攻城器械运到,某七天之内便能攻破兴庆府。”
种师中沉着脸道:“兵出横山,我们的战线拖得如此长远,打得太快后勤还未跟上,若是沿途有夏贼安排的兵马,袭扰我等的补给,该当如何?”
童贯洋洋得意:“为将者岂能短视,某早就清点过,军中存粮够吃半个月的,半个月还打不下兴庆府?”
种师道长吸一口气,压了压火气,这才说道:“制使,兴庆府并非寻常城池,乃是西夏国都,守半个月有何难?为今之计,不如分兵回去,扫荡周围残余夏军余孽,保证运输线畅通,在州县堡寨安置兵马,步步为营才是最为稳妥的。”
分兵?童贯冷笑一声:“集中兵马,打下兴庆府,则外围夏贼还不蚁聚来降。似尔等如此胆小怕事,临事儿无决断,何时能平定夏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