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布拧眉道:“官家所依仗蔡京、杨霖之流,无非理财兴兵二事,若是伐夏战败,我等奏言将蔡、杨之流赶出汴京,童贯之辈,剥离军权,又何愁官家不能远窜此辈奸邪小人?可是如今伐夏大胜,我恐朝中再无宁日,杨霖小儿要气焰滔天了。”
众官皆称是,无不哀叹,让不知道的番邦使者看了这一幕,还以为大宋输得一败涂地呢。
荒唐可笑,无过于此。
蔡京府上,也是热闹非凡,众人围着蔡京七嘴八舌。
他们是有些冤枉的,伐夏之事本就是他们一派极力撺掇,当时自己这一派人主张童贯伐夏时候,杨霖还是他们的亲密伙伴和第二领导呢。
现在倒好,杨少宰大义凌然,铁肩抗罪,把所有的功劳荣誉扛走了。
“太师,此事必须说个清楚。”
“官家面前,还是太师说话有分量。”
......
蔡京重重一哼:“你们这般会看风色,今日在大殿上鼓动唇舌,恨不得生吞了杨文渊,还要老夫说什么?”
蔡京动气,众人不敢再言,蓝从熙上前笑道:“恩相...今日之事,...确实有些难以启齿。不过这弥天之功,可不能就此让出去啊,这可是灭夏啊。”
西夏还未灭,大宋的文臣们,已经恨不得把战功分个干干净净了。可惜的是,一个迟到半天的捷报,让他们把到手的功劳推了个干净。
这是最憋屈的,丢人就丢人吧,反正功劳不能丢。
蔡京面色阴沉,冷冷道:“伐夏伐夏,本是我等一力主持,你们今日大庆殿内,又为何那般下作?便是老夫有舌灿莲花的口才,又如何说得动官家,他亲眼所见亲耳所闻,莫非还能抹去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