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红人,再加上最后一届正统科举的状元出身,前途不可限量。
要想保住西军世家的权势,必须傍上这棵大树,所有人的眼光看向杨霖,都变得有些热切。
众人各怀心思,骑马东归,奔着延安府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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延安府老种相公书房,烛火摇曳,映得墙上两个身影不断晃动。
种师道半生戎马,长子胸有沟壑,颇具乃父之风,可惜在天都山战死;二子骁勇善战,不让父兄,结果身中一箭,不治身亡,应该是破伤风。
到现在,只剩下一个幼女,好在弟弟种师中家中,生了许多儿子,算是给家族遗下了血脉。
种师中看着越来越老的兄长,脑子里恍惚回到了二十年前:
卧房内弥漫着浓浓的药味,兄弟二人面含悲切地望着床上的老人。
布幔内的老人命不久矣,手掌干瘪无力,却还是尽力前伸。
跪在床畔的种师道紧握住父亲的手,“父亲大人放心,孩儿定好好经营种家军,不让种家在我和弟弟手里没落。”
老人欣慰一笑,双手勉励地拍了拍他的手背,便无力地垂下,再无声息。
对着嚎啕大哭的种师中,种师道轻抚其背,温声道:“从今以后,你我兄弟,要一起广大种家门楣。”
思绪闪回,种师中看着须发皆白的兄长,他已经完成了自己的誓言,种家在西军中力压折家、杨家、姚家,自己的兄长也是当之无愧的西军第一将。
如今更是扫灭了西夏,完成了百年的夙愿,可是接下来呢
若是没有扶持,朝中那些文官免不了凑上来,把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,大宋军制以外的西军彻底瓦解。
“杨少宰是朝中重臣,他是万万不可能迎娶西军世家的女儿为妻的,若想求得他庇佑,在庙堂上出力维持西军现状,我看要委屈桃桃了。”
他们说的桃桃,便是种师道的幼女,芳名唤作种归荑。
种师道轻笑道:“为了一族兴衰,族中多少男儿洒血疆场,都在所不惜。泉下有灵,父亲之望,让我赴汤蹈火尚且不辞,何惜一女乎?再说了,只要有我等在外,为少宰的强援,就算进了杨府,谁敢拿她做妾。”
“古人说水至清则无鱼,人无志兴,最是可怕,绝不中交。我管杨霖所为,手毒心黑,私节有损,大义无亏,最重要的是,他年轻啊。”
种师中点了点头,深以为然,年纪如此轻是个大优势,交好了他意味着未来很长一段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