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休养的好时机,不可轻生祸端。杨通不是等闲之辈,当初在两淮漕河上,我们争斗了多少次,都杀不了他。现在他的儿子成了朝廷重臣,手下鹰犬如云,岂是那么好相与的,没来由多送几条教中兄弟性命,殊为不智。”
谭高眼珠一瞪,大声道:“有仇不报,非为人也,圣女所言恕难从命。我等兄弟,自去报仇,绝对不会连累圣女便是。”
说完竟然携手离开,气的方妙怜双手颤抖,最近有一些风言风语在教中传开,说是那天救出圣女之时,她衣衫不整憔悴不堪,床上一片狼藉,隐隐有血迹。
再结合圣女产子的时间,和那时候正好对了起来,明教中不乏聪明人,都已经开始怀疑方乐是不是明王转世,还是说根本就是仇敌的孽种。
虽有方七佛等人的竭力弹压,再加上官兵追的急,明教来不及内斗,这件事还没有爆发。
现在官兵不追了,大家闲下来之后,关于此事的风雨风雨也愈演愈烈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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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平州,江心亭。
几条大汉喝的脸红耳赤,吕泰玄坐在地上,笑道:“还是这大江上的河风,吹得人舒服,开封府汴梁东京都,连风里都有娘们的脂粉香,不是说不好,容易腻。”
几个人哄笑起来,杨通叹道:“可惜了小六,肯定喜欢汴梁。”
雷栋接过话茬,道:“我们这些弟兄里,霖儿反而更像老六,昭德坊如同个女儿国一般,那小子还乐此不疲地往里填。前些日子追着四哥,讨要了几十个使女,真不知道他是什么做的身子。”
正在给他倒酒的杨天爱,嘟着嘴嗔道:“五爷爷不许你说我义父。”
看到她的反应,几个人哈哈笑了起来。
吕泰玄突然耳朵一动,使了个眼色,亭中都是生死兄弟,半辈子的默契,都警觉起来。
雷栋更是轻轻把杨天爱护到身后,突然水中一阵声响,有人单手攀着亭子的底角,一跃而出。
来人像猎豹一样纵身跃起,长剑直刺杨通咽喉。
杨通的身躯肥壮得犹如肉山,动作却极为敏捷,他闪身封住来人的去路,一脚将刺客震飞,大笑道:“小家伙,你还嫩了点。”
刺客举着短匕格挡,一个骨碌爬到一旁,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沫,笑着吹了声口哨,湖中跃出几十条人影。
“郑彪,原来是你。”
郑彪踉跄着退了几步,手里的兵刃崩碎的反震之力使他手臂一阵剧痛,胸中气血翻涌,一个字都说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