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?
秦淮风月阴霾密布,雾锁长江。
江面上隐隐约约停泊着十来艘帆船,水雾浓处只见着黑簇簇的轮廓。
远眺梅子洲,藏匿在烟波深处,仿佛与云天连接一片,影影绰绰,似真似幻。
几百人呼喝着搬运了良久,才把李彦的家产搬到这些货船上。
等到最后一块奇石被搬运上来,杨霖举目远眺,道:“走吧,这次来江南业已圆满,了我两个心愿,是时候回京了。”
许久不见的智囊殷慕鸿从船上下来,笑道:“嘿嘿,只怕现在的朝堂,已经吵翻了天了吧。”
杨霖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,道:“让你在密州谋划,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?”
“徐家庄造了这批新船,最是能多装货物,属下便来试一试。”殷慕鸿嘴上这么说,杨霖却心知肚明,这老东西在密州远离中枢,他是想谋个京官,大宋一朝到如今,只有汴梁才是风云际会的大舞台。
杨霖沉思片刻,密州那边有徐家庄这个地头蛇,水师也是自己人,甚至连海盗都是自己人,从官到商、从兵到贼,都是自己人,应该也不会出现什么问题。
殷慕鸿这老东西精的要命,留在身边也是个好事,一旦自己犯了什么昏,也好有个人可以提醒一下。
如今这朝堂,新老换代,赵佶有意扶持自己和蔡京,把旧党清除干净。
而且改革新政,也有利于他皇位的正统论,承父兄遗志,做大新政。
而自己,又是赵佶制衡蔡京的工具,自己和蔡京也是既有共同敌人,也有需要抢夺的利益。
这种错综复杂的局势下,一着不慎就有可能被人抓住把柄,尤其是自己刚刚杀了李彦,相当于和梁师成彻底撕破脸皮。
“既然来了,就先别回去了,我在朝廷给你谋一个职务。”杨霖淡淡地说道。
殷慕鸿会心一笑,他来时已经分析了局势,知道自己多半能留在汴梁。
沧海横流,方显英雄本色,密州偏远,又是铁板一块,左右不过是给杨霖看门守家而已,哪有什么功业。
倒了江宁渡口,苏州那边的三艘船已经在此等候多时。
杨天宁跃上杨霖的福船,一路找到义父,看到大马金刀坐在太师椅上的杨霖,抱拳道:“义父,有个反贼头目像孩儿投诚,义父能不能开恩,饶他一命。”
“投诚?”杨霖蹙眉道:“什么反贼,会想几个孩子投诚,你说实话是不是被你们捉到的。他叫什么名字,在方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