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算了。”
杨霖端起茶壶,站起身给他倒了一杯,笑道:“天觉公海内人望所归,若是在家养鸟,实在是屈才了。如今曾布离朝,右相的位置一直空着,官家拟从王黼、蔡攸与本官中选一人,却不知该如何选择。
我若是自荐,肯定是贻笑大方,若是举荐外人,相信官家应该会乐见其成。这大宋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的官位,不比养鸟养花来的重要。”
张商英神色一动,道:“文渊,此事...”
杨霖呵呵一笑,推开一张画卷,是一副开封城郊向晚图。
“好画!”张商英拍手赞道。
杨霖道:“此乃陛下新作,被我讨来观摩几天,你可在此题诗,到时候还画,我趁机举荐你上位。”
在皇帝的画上题诗,还没有经过他的允许,张商英有些犹豫。
杨霖却知道,赵佶那厮最吃这一套,张商英不缺才华,只要挠到了皇帝的痒处,凭他张商英的人望和出身,当个右相不难。
杨霖拿起笔来,在画上点了个墨点,道:“现在还也没法还了,天觉公,开始吧。”
张商英苦笑着指着他道:“你啊,文渊,也就是你敢如此对陛下。”
杨霖站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着张商英,只见他沉思了片刻,便挥笔开写。
张商英擅长的事草书,如今的笔法显然是不如赵佶和蔡京,却也有自己的风骨:
向晚出京关。细雨微风拂面寒。杨柳堤边青草岸,堪观。
只在人心咫尺间。
酒饮盏须乾。莫道浮生似等闲。用则逆理天下事,何难。
不用云中别有山。
杨霖笑着称赞了几句,然后让身边的侍女去晾干收起来,气定神闲地说道:“满朝文臣,不是依附蔡京,便是依附梁师成,剩下的首鼠两端不堪大用。天觉公要隐忍呐,仗义执言虽是臣子本分,却大有可能被奸人利用,不如蓄势不发,看鼠辈阉人能作何打算。待到时机成熟,再一举将他们拿下。”
现在自己的势力就这么几个拿得出手的,大部分都是蔡京的老对头,尤其是这个张商英必须保住,不然自己将直面两大阵营的攻讦,连个炮灰也没啦。
张商英被他说的有些澎湃慷慨,重重地说道:“文渊你放心,老夫但有一口气在,就不让他们只手遮天。”
将他送出府后,李芸娘迎了上来,低声道:“大郎,郑府派人送来了一顶纯金盏羊角东珠灯、两把东海珊瑚托玉如意、十匹上好的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