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人想了半天,蔡京老贼下的手,朝中也只有杨少宰能帮自己了。
于是他们聚到一块,前来找杨霖,希望能够换来少宰的支持,众所周知杨少宰手下没多少人。
自己这些人,都是宦海沉浮的老官了,杨少宰或许会仗义执言帮助自己恢复官职也说不准呢。
谁都知道杨霖的另一层身份,所以他们便投其所好,道袍来见。
众人来时已经商量好了,此刻端坐书斋内,安安静静等着杨少宰前来。
突然,一阵脚步声传来,众人一起竖起耳朵。
吱呀一声,门被推开,杨霖进来之后,先是一愣,道:“本官莫不是来了延庆观?”
“少宰。”
众人一起起身行礼。
杨霖哑然失笑,道:“诸位虽然失了官身,什么时候一起投了道门,不过这样也好,说起修身养性,我们道家不让于人。”
“少宰,我等皆是班科出身,礼部唱喏点名的金殿进士,蔡相挥笔一勾,便把我们从吏部除名,古往今来都没有这种事,还请少宰为我等做主啊。”
说话的人相貌儒雅,身材欣长,乃是大宋正奉大夫魏贤。
宋官僚机构中的怪事之一是本官常常不管本职事务,“中书令、侍中、尚书令不与朝政,侍郎、给事不领有职,左右谏议无言责,而起居郎、起居舍人不执记笔之事,……居其官不知其职者十常七八。”
究其原因,封府才是实际职务,前两项为空头衔,而这样的高官充斥中央和地方政权机构。
魏贤就是一个这样的闲官,听说他天天养花弄鸟,还得了一个花鸟大夫的雅号。魏贤不以为耻反以为荣,天天以花鸟大夫自称,显得自己清贵悠闲。
杨霖坐在上首,轻笑一声道:“我大宋州县不广于前,而官五倍于旧,中枢两府更是人浮于事。自古滥官,未有如此之多,蔡相一力改革,我等当全力支持,他若是觉得本官可有可无,一并裁了我也无话可说。”
众人一听,顿时炸开了锅,纷纷大表自己的重要性。
杨霖一拍桌子,对他们说道:“蔡相新政,本官第一个赞成,你们不要来我这里聒噪。若是有确实冤枉的,便回去之后把自己的履历写一遍,为政举措和处理过什么事件,写的清清楚楚,我自会酌情去找蔡相商议。
像是花鸟大夫这样魏贤的,就别来触这个霉头了,我丑话说在前面,让我查出弄虚作假的,本官和他好生清算。”
众人乘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