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高柄不以为意,笑道:“西北乡野小民,没见过世面,感觉到了少宰的英气,怕是躲在家里不敢出门。”
“少他娘的扯淡,进去去看看。”杨霖一挥手,万岁营精兵进到城中,其中一个收了收鼻子,道:“少宰,血腥味好浓。”
“邪了门了,还真是一个人都没有...”高柄皱着眉头说道。
小镇人不算多,街道上却还算整洁,家家房门大开,却都空无一人,不闻鸡犬之声,说不出的诡异。
这死一般的静寂,不止杨霖等人,便是万岁营胯下坐骑也都不安地轻蹈马蹄。
陆谦沉声道:“少宰,不如我们先去前面的河州府,再派人来调查。”
他是为了杨霖的安全着想,杨霖却不信这个邪,一挑眉毛道:“怕什么,老子手下兵强马壮,精气直逼红日,谁敢造次,给我搜!”
万岁营众人立即闪入各户人家,细细搜寻,杨霖则带着陆谦吕望还有高柄一行人,来到了镇上内最大的一个院落内。
这户人家应该是小镇的士绅级别的,至少也是个富户,围墙比别家篱笆圈出的院子还要大出许多,三进三出在西北已经算是个大的宅子,房内的陈设也算干净齐整,内院的房内桌上有一盏灯油耗尽的油灯,桌上杯盘狼藉,盘内剩下的食物已然腐坏变质。
高柄上前一看,骂道:“贼厮鸟,怎么到处都透着一股怪异,惹得他高三爷心里瘆得慌。少宰,不然我们还是走吧。”
杨霖冷着脸,迈步进来,突然一个小小的木马吸引了他的注意。
木头削成的小小木马上,铺着一层布满灰尘的垫子,很明显是给家里的孩童做的。
“血...”杨霖冷冷地吐出一个字。
众人围了上来,这才发现,木马的左边脸上沾满了变黑的血迹,很明显已经很多天了。
本来可爱的马脸,因为这片血渍,从侧面看显得十分诡异骇人。
高柄整个身子,恨不得都贴到陆谦的身上,惹得后者一阵无奈。
“少宰,这里有...过来看吧。”外面传来吕望的声音,杨霖迈步走出内堂,只见内院的卧房内,一群万岁营的亲卫静默站立。
能让这些刀头舔血的汉子都这副模样的景象,到底是什么?
杨霖拨开人群,进来一看,顿时头皮发麻。
几十个男人的尸体,有老有少,被吊在院里靠墙边的大槐树上。他们手腕、脚踝全被捆起,吊在大槐树上,手腕上糜烂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