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将门子弟中,显得有些憨厚老实。
杨霖对他的印象也不错,一时间怎么也想不到他被杀的理由。
“过去看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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姚家死了一个庶子,其他几个将门世家的反应,却出奇的大。
折彦文、种崇睢、杨策卿都是第一时间赶到,坐在堂上,面色凝重,一言不发。
姚夫人哭的双眼红肿,姚平逸在一旁安慰她。
姚平仲双眼环瞪,脸色发黑,一双拳头攥在袖子里,时不时捏出声响。
杨霖进来之后,众人一起起身,杨霖先是安慰了姚夫人几句,虽然和她没有血缘关系,但是那毕竟是她的侄子,这个时代的人亲戚观念极重。
他环视一眼,殿中也就是姚平仲能主事,走过去问道:“希晏,有什么线索,跟我说一说。”
“开封府衙的仵作说,是昨夜午时出的事,事后卷走了钱财,但是学生觉得,这是贼子遮掩本来目的的手段。”
杨霖沉声道:“理由是什么。”
“这条官道上行凶,危险性高,若是为了小钱,不如去远一点的野林中。
学生昨夜问过公差,汴梁官道这么多年,从未发生过谋财的凶案。
二哥他带的行李不多,又是快马奔来,若是要抢些钱花,不会挑这种下手。”
姚平仲语气虽然带着仇恨,但是分析的还算是有条理,杨霖暗暗点头。
他转头一看,另一个学生姚平逸只顾着安慰母亲,似乎没有什么悲痛的神色,甚至不如姚夫人伤心,看似有些凉薄。
这个相貌俊朗的小徒,和自己的哥哥比起来,相差甚远呐。
种、姚、折、杨,西军四大将门,如今子弟辈齐聚,所有人都看着杨霖。
折彦文起身道:“少宰,此事已经派人去通知姚叔父,会不会是朝中有人,要对我们...”
杨霖眉毛一挑,冷声道:“闭嘴。”
身边的几个人赶忙拉拽折彦文,他才眯着眼坐下,杨霖回头道:“事情没有查清之前,不要妄加猜测,若是被有心人利用,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。”
西军上下和朝廷离心离德,已经是公开的秘密,徽宗继位之初,西北战事正酣的时候,朝廷就开始缩减西军的粮饷。
这些和党项人拼命的秦陇军汉,全都是靠的将门自己出钱,从汴梁购买的粮食。
到后来,更是三年一粒米也没给,当时是伐夏最紧要的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