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,已经是黄昏时分,昏惨惨的天空上黑云堆积,接连几天的降雨,让这天有些阴晴不定。
观音禅院山门前守门的僧侣,望着闯进来的不速之客,也不敢阻拦。
只是快步跑到院内报信,主持监寺等人,闻讯纷纷出来。
殷慕鸿吩咐下去,挨个房间搜寻,尤其是厢房。
这里面住着不少的客人,宋朝很多人,在远行的时候,喜欢住在寺院内。
寺庙收取一定的住宿费,也算是香油钱的一种,观音禅院就是如此。
客人们被赶出来,无不骂骂咧咧,但是看清来的人是红袍万岁营,便都不敢再骂。
这些年挂着万岁营旌旗的车马行和漕运船,简直就是路上一霸,谁都不敢盘查,到哪都是优先方行。
你要是不服,人家就说自己是给官家修建园林的,耽误了谁承担得起。
一声唿哨传来,陆谦捉刀道:“还真有发现,走,过去看看。”
众人跟着他,来到西侧的厢房,只见门口站着几个亲卫。厢房的门,明显是被亲卫们踹开的。
殷慕鸿和姚平仲抢先一步,进去之后,里面的亲卫指着柱子和墙壁道:“干办,你看,这里有刀痕,而且看木材的颜色,应该是不久之前的刀痕。
桌子上暗红的,应该是擦拭之后的血迹,血热时泼洒到桌上,擦干净之后也会留下这等痕迹。”
姚平仲的脸色越来越难看,抽丝剥茧,抽丝剥茧,真到了最后那一刻,真相是自己能接受的么?
殷慕鸿却没有他这么复杂的想法,这不过是少宰安排的一件差事,殷慕鸿只想快些做完,他还急着筹备西北对喀尔汗的战争呢。
陆谦挠了挠头,低声道:“娘的,还真是无心插柳,点破大案。”
几个亲卫已经把主持和监寺擒来,两个大和尚倒是有些道行,宣了一声佛号道:“各位施主,不知道鄙寺有何不妥?”
“老和尚,我且问你,这间房子都是谁住过?”
监寺是个胖大的和尚,举掌在口,道:“阿弥陀佛,此乃朝中的贵人包下的厢房,本来是今日到期,他们又包下了一个月,或许几天后就来居住。所以尽管本寺客满,也没有占用这间厢房。”
姚平仲声音有些嘶哑,问道:“是谁包下的?”
“这...”
监寺稍一犹豫,五把钢刀刷刷刷,摆在了他的肩头。
“阿弥陀佛,此乃以为姓折的施主包下的厢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