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夫人,都有些心旌神摇。
但是这次不来不行了,姚夫人既是姚术的婶娘,又是折彦文的姑姑。
如今死的两个,论起来都是她的至亲,不能不交待她几句。
姚夫人一双眸子哭的红肿,镇日里浑浑噩噩,出了这么大的事,她一个妇道人家,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往日里夏贼猖獗的时候,她在折家也没有发生过连丧至亲的事,一双泪眼婆娑,瞧上去楚楚可怜,让正常男人一看就有种凌虐的冲动。
种师中突然有些烦躁,声音抬高了些,道:“姚夫人,此事我们已经和折可求、姚古说好了,正好你留在京师,各处抚平这件事的波澜,还要靠你和逸儿去办。”
姚夫人抬头看了一眼自己名义上的儿子,自己太了解这个儿子了,除了长得英俊之外,没有什么担当,更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。
她美目一转,擦了擦泪,懵懵地问道:“为何不让希宴来处理。”
“娘!”姚平逸不满地喊了一声。
姚夫人马上安慰道:“为娘的不是瞧不起你,不过希宴毕竟年长你几岁,又是在军营历练过的。”
种师中打断她道:“姚平仲性子太冲,不如逸儿,这事我们已经定了下来,你就不用插手了。”
“不插手,不插嘴,那为什么要说与我听。”姚夫人一跺脚,起身就往内院卧房走去。
姚平逸苦笑一声:“经略...娘亲她...”
种师中如释重负,突然轻松下来,道:“你不用管她,现在是我们西军的紧要时刻,你身为姚府的男儿,理应有所担当。”
种师中长舒了口气,这件事总算是平息了下来,若是曝光开来,对西军来说无疑是一件灾难。
他哪里知道,他们自认为瞒天过海的案子马上就要被揭开真相了。
种师中做梦也不会想到,整个事情败露的契机,只是因为杨霖对姚夫人起了色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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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军四大将门,府谷折家的底蕴最深。
早在唐初的武德年间,折氏便以土著强宗的地位,被任命为“府谷镇遏使”。
至今已经是五百多年,超过了任何一个王朝的寿命,五百年的时间,折氏独据府州,控扼西北,世世代代。
而麟州杨家,一开始就是依附于折家的,一向唯折家马首是瞻。
杨策卿一向就是折彦文的小跟班,从小就跟在他的屁股后面,现在折彦文死了,杨策卿十分惊恐,每天都杯弓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