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刀光粼粼,每个传令骁骑的脖子上,架着两三把上好的倭刀。
“老子问你,殷慕鸿死了没?”
传令骁骑牙关颤抖,打着磕巴说道:“回...少宰,官家只是召您回京,并未议罪,小人来时,汴梁未处置万岁营的人。”
“外敌兵临城下,中原惨遭蹂躏,国家危难之际,一群泼贼竟敢算计于我。我三出汴梁,已经是做足了姿态,一次次的让步,这群鸟人就跟苍蝇一般烦人。”杨霖一边说,一边站起身来,在他身后陆谦吕望的手握在刀柄上,亦步亦趋,紧随身后。
六个传令的骁骑,第一次见识到这种跋扈张扬的官员,以前就听过少宰性烈如火,动辄就要打人,但是没想到他到了幽燕竟然有了藩镇的姿态。
杨霖捏着自己的衣领,使了个眼色,陆谦微微点头,不一会亲卫们押着几个骁骑去了后院。再回来时,陆谦手里拿着六件禁军骁骑袍服。
背着手,双眼闭上,气极之下杨霖心中反而十分冷静。刀已经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,不管梁师成用了什么手段,这六道诏令都是实打实的催命符。自己不可能把身家性命和如今关乎百年兴亡荣辱的宋金大局,寄希望于赵佶的圣明。因为这个人实在和圣明两个字,没有半毛钱关系。
最重要的是,自己的底子是一点都不干净...现在也不确定梁师成到底查到了什么,但是足以让自己身败名裂的事...太多了。短短五年时间,走到今天这一步,岂能是全都可以见光的伟岸操行。事实上,很多事情一旦被人翻出来,就是要命的罪过。万岁营攫取了大宋多少财富,只有杨霖和杨通父子知道。说给别人听,只怕都没人信。
杨霖叹了口气,道:“找几个面生的,穿上这些锦袍,再给我弄辆囚车来。”
陆谦抱拳道:“少宰,难道是?”
杨霖一边说,一边解开衣服,把头发弄得乱糟糟,趴到地上打起了滚。
“没错,朝廷的诏令是要杀我杨霖,幽燕武将放金兵进关,全都是死罪,战事紧急允许他们戴罪立功,事后再行算账。几个骁骑将我一番羞辱,要押我去军前正法。一会我们就从这里乘囚车披枷锁出去,几个将佐看不下去,在军伍中起哄,催使边关的将士们劈开囚车护送着我前往开封汴梁清君之侧。这几个将佐,没问题吧?”
“少宰放心,营中将佐潜伏有不少我们的人。我们真到了汴梁,这些不都全拆穿了么?”
“进了汴梁就是成功了,还有人跳出来拆穿我们?如果有,也是一群死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