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的官员、势力都想凑上来,询问该如何是好。
杨霖没有时间管这些事,便在马上下令,乱世用重典,凡是趁乱作奸犯科的,不论罪过大小,就地问斩。
一路狂奔,几个日夜就奔袭数百里,杨霖身后的轻骑也是到了筋疲力尽的程度。
过了大名府,逐渐有零星落单的女真兵马,一阵厮杀之后,近万人靠近河边休息。
杨霖的这些亲卫骁锐之士,连好好的休息一下的气力都没有了。很多人就是拿着刀从马上翻下,披着甲胄枕着长枪就倒地呼呼大睡。
满身尘泥血汗的甲士,东一团西一簇的就在道旁尘泥之中,或在乱石之上,以各种各样的姿势瘫倒在地,鼾声扯得震天价响。胯下的战马同样是疲惫至极,在这秋日草黄马肥的时节,也是肉眼可见的少了一圈的膘。此时都跑到河边,乱纷纷地自顾饮水。
陆谦从旁边的河里上流,盛了一壶水来,递给杨霖。杨霖两条腿似乎失去了直觉,内里的肉已经磨的鲜血淋漓,好不容易结疤之后,再骑马又被磨开。
脏兮兮的盔甲穿在身上,隔着很远就能闻到臭味,坐在一块大石头上,手扶着额头竟然有鼾声传来。
“少宰,喝点水吧。”陆谦轻声问道。
杨霖晃了晃脑袋,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睡着了,“前面是什么地方?”
陆谦这些人,当年贩盐时候什么苦没吃过,如今也还撑得住,他举目远眺,道:“瞧着像是临河。”
“别他娘的瞧着像,派人去打探一下。”
陆谦环视一周,摇头笑道:“属下自己去一趟吧。”
他话音刚落,对面的杨霖就拿这水壶睡着了,清水泯泯流出,杨霖只是抱着头盔,蜷缩了起来。
陆谦上前把披风给他盖上,找到自己的战马,从怀里抓了一块饼子掰成两半,自己嚼着吃了一半,另一半拿在手上喂马。
吃完之后拍了拍马颈,翻身上马,亲自去前方探路。
纵马前行了五六里路,来到一处高岗之上,陆谦已经确定了这里就是临河周遭。突然一阵喊杀声传来,让陆谦赶紧下马,伏着身子往下看。
临河城外,是一片血与火的战场,到处是冲锋陷阵、喊杀震天的士卒,到处是倒卧血泊、已经永远也不会再爬起来的死尸。
陆谦赶紧往腰里一摸,拔出杨霖的千里镜,只见竟然是一群把临河城四面合围,杀声震天。
女真南下,到处都是他们打破的城池,这里竟然有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