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的风云跌宕。
可是就在昨天,汴梁的闹市口,他亲自下令凌迟处死了自己的长子蔡攸。
对面的杨霖好似感觉不到蔡京冷冰冰的目光,依旧是笑吟吟地,一副欠揍模样。
蔡京收起一瞬即逝的凌意,轻轻叹息了一声:“文渊,都门禁军中的将门世家,你要杀就杀吧。金梁桥上,你不该杀人呐,这大宋百年养士,士大夫公卿实乃国家脊梁,岂能轻易摧折。
更何况时局艰危如此,哪里还经得起内乱,河北一带大乱之后,必有流民作乱,盗贼蜂拥而起,到时候天下士绅与你离心离德,你该如何收拾这江山?”
杨霖嘿嘿一笑,道:“恩相,你须看得清楚,眼下北境契丹衰弱,几欲灭种。女真虽强,不过是小小部落出身,体量太小。党项、吐蕃、回鹘、蒙古..已经为我所用。我欲与胡虏一战,定百年太平于汉家江山。
自从唐末以来,胡人势力多次侵入长城以南,盘踞中原,累造杀戮,幽燕收回不久,云州河内至今还在异族手中。胡汉之争,我们从未有如此劣势,如今翻盘的机会来了。我有心一战定乾坤,哪里顾得上这朝中衮衮诸公。若是他们要拦着我,天下何处不能是金梁桥。”
天下何处不能是金梁桥?
这赤1裸裸的威胁,就是说血腥的清洗还会继续?
蔡京哼的一声,把手里的酒杯一扔,吓得侍女们花容失色,娇呼连连。
陆谦拔刀进来,杨霖挥了挥手,平静地道:“我与恩相饮酒,你们进来作甚,出去吧。”
陆谦冷哼一声,把刀插入刀鞘,狠狠地瞪了一眼才出去。
大宋士大夫群体,百十年来已经习惯了居于舞台中间,把自己当做这个帝国的主人。如今大宋发生这等大事,蔡京一跃成为士大夫的中心人物。
杨霖的话里,根本不准备和这个与大宋紧紧攀附在一起的士大夫团体讲和,甚至连条件也没有开出来,似乎大宋的这个士大夫群体,是无足轻重的东西。
杨霖指着陆谦的背影,道:“恩相,你看看这些武夫,都愿意为我效死。似这等肯听我号令的厮杀汉,汴梁还有十二万,边关则有几十万之多。大宋到了现在,就算这些士大夫和他们身后的家族,想要与我一战,谁给他当刀?
大宋百姓可没有受他们多少的恩惠,就算是招募起一群兵马来,又有谁能与我一战。西军将门都已经被我拆了,十万秦凤军、神武军、折家军,现在都在契丹境内的上京府,远水解不了近渴,而且他们靠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