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庆贺逆贼伏诛,并且派遣使者去金国送谢礼,感谢大金帮他们铲除叛逆。”
“嘶。”
杨霖倒吸一口凉气,心里好像有滚滚洪流奔腾而过,这狗昏君还算是个人么。
大辽不亡,天理难安,别说一个区区耶律大石,就是他娘的耶律阿保机再生,也挽救不了这个昏聩腐朽的帝国了。
契丹作为一个缓冲带,十分重要,必须要它争取足够的时间,来保证自己在国内的这场改革可以放心大胆地进行。
眉心微微一蹙,杨霖沉吟道:“耶律大石,扶上一把。”
“传令夏州的苏珂野,从克烈人的领地上借道,输送物资给耶律大石。战马两万匹,盔甲四万副,弯刀四万把,弓箭十万支。凛冬即将到来,漠西草原上的冬天,女真人不敢踏足,应该够支撑耶律大石缓过这口气来。”
陆谦领命而去,杨霖长叹了一口气,自己在天祚帝耶律延禧身上投入这么大,此时真的有一种烂泥扶不上墙的感觉。
这种感觉,同样曾经出现在赵佶身上,自己在幽燕奋战的时候,这厮派了蔡攸来河东,然后六道金牌召自己回汴梁。当时杨霖的心里就是这种烂泥扶不上墙的感慨,一如今日。
这一南一北,两个亡国之君,还真是一点都不冤枉。
难怪他们在五国城里,能一见如故,还真是他娘的知己啊。
陆谦走了之后,杨霖又看了看地图,自己的拳头要出现一个空缺位置了,云内一带到应州,是契丹和大宋的交界,现在看来也不得不派驻一些守军,以防万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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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,天色昏暗。
汴梁城郊,都尉府的人整装待发,少宰杨霖弹劾都尉府矫枉过正,杀戮太多,官家把殷慕鸿贬黜出京,就任苏州应奉局。
殷慕鸿自从出了汴梁,脸色就阴沉沉的,头顶好像笼罩着一层血气。
都尉府的人,深知大开杀戒的时候又要到了,这短短半年不到的时间,曾经高高在上眼高于顶,对他们不屑一顾的文官公卿,被自己杀的人头滚滚。
金梁桥血迹未干,樊楼外再起腥膻,如今又要奔赴江南。
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不期而至,冷雨沾着身上的甲胄,分外难受。
殷慕鸿挥手道:“告诉后面的人,加速前进到船上,有热水洗澡,有船舱避寒,一帆风直抵江南。”
人群在欢呼中加速前进,马蹄声踏在汴梁郊外的青石板上,引来路人纷纷驻足观看。很多人在他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