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是可以劝回正道的吧。
生怕眼前这个让人谈之色变的都尉府提举再举屠刀,张叔夜试探性地问道:“依殷提举看,此事该如何处置?”
“哈哈,殷某不过是一个小小提举,如何敢妄言如此大事。”
“殷兄何必过谦,谁不知道你是少宰的智囊一般的人物,还望不吝赐教。”张叔夜笑吟吟地问道。
“此事须得这么琢磨,你看京营禁军,他们的毛病不比厢兵少,甚至是远远大于厢兵。禁军将门世家,比江南武将更为胆大妄为,少宰是怎么做的?
他把禁军世家连根拔起,但是却施恩于六十万兵户。这些饱经禁军世家压榨的军户、军属,都从奴役中被解救出来。强者依然为兵,待遇十倍于前,弱者也有个生计,不再为人牛马。今日之事,对江南厢兵,是福不是祸啊。”
张叔夜将棋盘收好,心里咯噔一下,暗道完了,对厢兵不是祸,那么对造成厢兵这般局面的文官武将呢,只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