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”
众人默然不语,紧紧盯着耶律大石,一股股悲愤之情,汇在一块,将这个破落小院笼罩。
耶律大石自知,回去之后必死无疑,完颜娄室不会给自己一丝机会。云州无人出兵支援,仅凭那鸡肋一般的杂胡,和战力平庸的怨军八营,根本无法和女真人硬拼。
除非是放弃整个大辽,听手下的,往西域那边逃去,在大草原上择地栖身。
他的心中纠结成一个团,似乎连呼吸一下,都要牵动心肝脾脏,痛苦万分。
突然,一声惊雷落下,暴雨随后而至。
满院的武士,没有一个避雨的,全都在雨幕中瞪大了眼,看着耶律大石。
这一声惊雷,却似劈开了耶律大石心中纠结起的大团,他霍然睁开双眼。如山身形站得笔直,双目烧红一般,扫视着麾下百十人在雨中怒吼道:“昏君无道,奸臣盈朝,你等可愿意随我杀进行宫!”
大辽人祖传的技艺,就是弑君自立,你不造反你都不好意思自称是契丹王爷。
耶律大石的手下,不惊反喜,百十人齐声应喝!
冷雨浇在身上,没有丝毫的寒意,反倒一个个浑身冒火一般的热血沸腾。
云州城,城头上守备森严,行宫内也是五步一哨,十步一岗。
耶律大石只有一百多人,他们的破落庭院,根本没有马厩,此时正好跨上战马。
一行人冲到行宫外,有一个小将,遥遥举手,示意他们下马。
耶律大石伸手,从手下亲兵手里拿过一杆标枪,奋力一掷,将他穿了个窟窿。
到了这个时候,行宫外的辽兵才意识到这群人造反了,人人脸色苍白,互相而顾,尽是惊惧之色。
他们是什么人?他们有多少人马?是谁在背后主使?
没有人会相信,一个外将,带着一百个人就敢造反。
这种造反,若是当权派主使的,自己该站在哪一边?
稍微有些犹豫的时候,耶律大石已经挥手,示意麾下儿郎,撞开大门。
云州行宫毕竟是行宫,原本就是大同城的衙署,并没有多少的门,而且不甚坚固。
耶律大石身边这一百个人,都是跟着他一路打过来的,虽然是屡败屡战,但是大浪淘沙,也早就剔除了那些羸弱之辈,尽是些身经百战的精悍战士。
耶律大石山一般的背影,就在这雨幕中,成为手下最大的鼓舞和信心来源。
大雨浇灌之下,箭矢此时已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