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而下。我们派出几个人,打入到弥勒教内,然后顺藤摸瓜查出他们的首恶在哪,一举铲除。”
“可有合适人选?”
探子脸色有些犹疑,殷慕鸿一拍桌子,道:“事态紧急,但说无妨!”
“此事不易,需要打入乱党的人机智超群,善于伪装...非原小狼营的杨天宁不可。”
杨天宁是杨少宰的义子,难怪他们说话吞吞吐吐的,要知道去弥勒教这个行事诡异,杀人如麻的教内,是非常危险的。稍有不慎,就死不出个好死来。
而且杨天宁屡立大功,比自己这些人功劳都大,单从品阶上算,也轮不到都尉府来指挥他。
殷慕鸿站起身来,来回踱步,走了两三圈之后,断然道:“非常时期,行非常之事,杨天宁如今在交趾,我马上亲自写信,派人去请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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荆楚江南余热未消,云内幽燕已经步入了宣和二年的金秋。
大同城内的汉人百姓,已经开始讲求吃花糕与迎霜麻辣兔,喝菊花酒,百姓们纷纷抖晒皮衣,做衣御寒,婆子小娘们也开始加紧糟腌瓜茄,制作各种菜蔬,以备过冬。
杨霖越来越喜欢这个北门锁钥的雄浑和豪气,身处其中,每一寸土地都曾经发生过无数次的血肉相搏,刀兵交加。
冷风一过,街道上英雄气满,脂粉气轻,和汴梁大有不同。
久居于此,让人徒然生出几许豪气,难怪人说燕赵多感慨悲歌之士。
骑马走出大同,杨霖对前来送行的何粟、姚平仲道:“送君千里终须一别,到了此地就无须再送了,我走之后你们不要懈怠,行百里者半九十,云内复兴走了九十步,更要走好最后几步。”
“少宰放心。”
杨霖刚转身,又转回头来,吩咐道:“要善用书生,善用士子,既要物尽其用,也要多加爱护。这其中的度,要你自己来把握。”
何粟点了点头,抱拳道:“下官明白了。”云内书生众多,能坚持到现在的,都是些栋梁之才,都是有毅力,有担当的。
将来这些人,就是朝廷的州县官吏的骨干,是自己意志的实行者和拥趸。
杨霖走了几步,第三次回身,伸手把姚平仲招了过来。
姚平仲有些感慨,恩师真是心系云内,怎地不让人感动,势必要做好他的吩咐,走进之后,姚平仲问道:“恩师?还有什么吩咐?”
“西军将士,久战在外,岂无思乡之情。此地已经用不了这么多将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