精兵,而是后方殚精竭虑,确保各条战线的补给和调度的朝廷。
这场仗,最考验的,是大宋这个国家机器的动员能力和杨霖等人的调度能力。
大堂内吵吵嚷嚷,杨霖心绪难安,站起身来走了出去。
将领们想要跟上,被陆谦拦住,笑道:“诸位,让少宰一个人静一静吧。”
众将这才回到堂内,继续看着沙盘讨论战局。
杨霖走出衙署,只见燕州街道上,都是庆贺的百姓。
杨霖随意拦住一个年轻人,却见他满脸泪痕,欢喜无限。
“这位小兄弟,我从南方来,今日大家如此庆贺,莫不是什么北地节日?”
这个年轻人见他身穿锦衣,只道是个富贵的商人,便抹了一把泪道:“你还不知道?我们朝廷的大军,将来犯之敌打的落花流水,听说还俘虏了他们金国的大将。”
他晃了晃手臂,袖子里空空如也,原来是个独臂。
“俺族中父兄都死在北边鞑子之手,只余俺孑然一身,大仇得报,如何不喜。”
燕州、蓟州作为后方,接纳了一大批北边的难民,这些人往往是苦大仇深,谁身上都带着些化不开的血仇。
杨霖看着远去的独臂青年背影,以及满大街的庆贺百姓,一个个的名词出现在杨霖的脑海中。
崖山、零丁洋里叹零丁、镇国大将军张弘范灭宋于此、四等人...
一个个名词的后面,都有着无数屈辱的画面,杨霖终于下定了决心。
千年以来,北部边境不知道多少人或死于北虏之手,或覆于大漠铁蹄之下,既然有机会彻底解决,又何必畏手畏脚。
一旦决定之后,杨霖便不再有半分犹豫,大步走回堂中。
吵嚷声戛然而止,宗泽看向杨霖的精气神,眼中流露出一丝喜色。杨霖的这种状态,就像是当年收复幽燕时候一样,自信昂扬,一往无前。
杨霖坐定之后,连半句废话也没说,朗声道:“北地汉儿,苦战久矣,人人有雪恨报仇之心。燕州蓟州两地,聚居着不少北地难民,宗泽你素来擅长招募兵马成军,就由你加以整训操练。”
宗泽欣然领命,拿着令箭走出大堂,踌躇满志地前去招募兵马。他在这一方面,是真正的大师,难民到了一半的人手里,仓促成军就是噩梦一般的存在,实力比流贼强不到哪去。
但是宗泽就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,后世历史上,已经过了当打之年的宗泽,在北边几乎全部沦陷之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