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活的没有一丝尊严,妻离子散,家破人亡,落魄为野蛮人的奴隶。
大辽是一个多民族共处的国家,这些难民中,不光有契丹人,也有汉人、党项人、奚人,高丽人...
王禀有些担忧地说道:“这些人蜂拥而入,就怕其中有女真奸细。”
宗泽却不以为然,笑道:“就算是有些奸细混了进来,也是毫无用处。我们的营中每夜点卯,他们又出不去,就算刺探到消息,也越不过这道白屿河防线。”
“反倒是这些契丹难民,大多是可以利用的,我们大宋的徭役废除之后,民夫稀缺,光靠高丽提供,只怕是远远不够。”
说到这里,宗泽脸色一正,回头道:“既然我们要永靖边关,就不能和汉唐一样,一味征伐驱赶。我们要站住这片土地,便要接纳上面的百姓生灵,此事不比打仗轻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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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封府,汴梁城郊。
一个高佻少女,身穿着白色的绒裘,不时地踮起脚尖远眺。在他跟前,站着一个少年,吊儿郎当,嘴里含着一根枯黄的草梗。
临近年关,杨霖的四个义子齐聚,四个人不约而同回到汴梁来跟杨霖过年。
杨天仁回来的最早,一天到晚跟着杨霖各个衙门跑,今日最后一个杨天赐也要回来了,天爱、天宁姐弟俩在郊外迎接。
杨天爱一早就在外面翘首等待,不一会一辆马车过来,杨天宁笑着道:“这肯定是二郎,除了他没人坐马车,弟兄们都是骑马的。”
杨天爱回头嫌弃地看了他一眼,道:“你们皮糙肉厚,二郎自小体弱多病,坐个马车怎么了?”
杨天宁笑着道:“到底是亲生的弟弟,就是我们这些皮糙肉厚的比不了的,伤心啊伤心,当姐姐的心偏呐。”
杨天爱没好气地扭住他的耳朵,掐着腰骂道:“你摸着良心说,谁偏心啦!”
“哎吆,疼...疼,我偏,我最偏了。”
马车疾驰而至,如今的杨天赐,是幽燕武备校舍的教头,身后跟着的几个,也是幽燕武备校舍的兵马。
他们奉命护送杨天赐回汴梁,他可是武备校舍的重点保护对象,几个新式武器都是他研制出来的,在长城防线上大放异彩,甚至得到了韩世忠的重点关注。
车帘掀开,杨天赐露出头来,还来不及打招呼,就在一旁的树下吐了起来。
他归心似箭,不断催促马夫,一路颠簸的够呛。
杨天爱一脸关心,上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