居室里,空落落的。 “爹爹?” 辛霖看看楚北倾。 楚北倾失魂落魄着,盯着那墙角,眼底满是不解。 “我听到了……小修在哭。他怎么不见了,他不理我了?” 楚北倾委屈着扁了扁嘴,俨然一副孩童的模样。 “爹爹,你是不是听错了。圣上他在寝宫。” 辛霖踮起脚,想要揉揉自家傻子爹的脑袋。 这傻爹爹,一定是触景生情,想起小时候的事了。 “他就在那。我听到了。” 楚北倾很是固执,他冲着墙角比划了起来。 “大桌子,写字……下面,他经常躲那里。每次都找得到。” 楚北倾试着告诉自家宝贝女儿,那是他和小修约定俗成的习惯。 小修每次东躲西藏,最后都会躲在那里。 他一准能找到他。 “爹爹,小修长大了,桌子下面躲不下了。他躲到寝宫里去了。” 辛霖好声好气得劝着自家傻子爹。 “他没变大,还是小修……爱哭……鬼” 楚北倾撇撇嘴。 身后,一阵脚步声。 风息走了进来。 他极快扫了眼屋内,眉头微微皱了皱。 他没有提起早前鬼兵的事,只是低声说道。 “圣上醒了。” 辛霖和楚北倾父女俩赶回寝宫时,寝宫里已经围满了人。 太后、凤后还有龙清玄兄弟俩,一干太医都候在那里。 太后老泪纵横,凤后也是红着眼,一脸的欢喜。 龙腾帝的脸色依旧不好,喝了一些汤药后,还有些无精打采。 “辛霖,你看你做的好事,让你照看圣上,你竟顾自偷懒去了。” 凤后一看到辛霖父女俩,就责备道。 尤其是看到楚北倾,她狠狠剜了眼楚北倾。 辛霖一直搞不明白,自家傻子爹也没得罪凤后,为何凤后每次见了他,都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,就好像自家傻子爹刨了她祖坟似的。 “我去接我爹爹进宫了,他很挂念圣上的病。” 辛霖再看看龙腾帝,他憔悴的脸上,眉心处,那一抹灰色的晦气不见了。 辛霖有心询问鬼扈,晦气是否会自发消失。 奈何众目睽睽之下,尤其是她身侧还站着风息,她不好发问。 “爹爹,你不是一直很挂念小修?” 辛霖推了推呆若木鸡的傻子爹。 听到了“小修”两个字时,龙腾帝猛地抬头,神情有些激动。 “北倾,你记得我了?” 龙腾帝竟是想要坐起来,身旁的凤后等人,一阵大呼小叫,将他搀了回去。 “放肆,你们好大的胆,竟敢直呼圣上的名讳。” 凤后怒斥道。 龙腾帝姓龙名修,只是他十几岁登基后,就再无人这般称呼他了。 就连他的结发之妻凤后都不曾这般称呼过。 在凤后听来,这简直是大逆不道的称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