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紫月在旁提心吊胆。 鬼扈也是愣住了。 眼前这对母女,还真是有些意思。 女儿对自己怕得要死,可依旧是死盯着自己,唯恐自己对她娘和好友不利。 当娘的则是丝毫没有把自己当异类,一副长辈见晚辈的语气。 要知道,自己的年龄,足以当她们的老祖宗了。 可是正是因为这种态度,让鬼扈很是欣赏。 他活了这么久,已经多久没有人用这种态度对待自己了。 记忆中,似乎有那么一个人,敢在自己面前呼来喝去,敢在自己面前撒泼打滚。 可那人,到底在何处? 鬼扈思忖着,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。 “我叫鬼扈,是辛霖的朋友。伯母不用客气,这座宅子是辛霖和她爹的,我也只是借宿罢了。” 鬼扈点点头,还算是客气。 慕容紫月眼睛瞪得更大了。 她没听错吧,尸王自报家门,而且还和自家娘亲谈得挺好。 慕容紫月强迫让自己冷静下来。 “小霖,她真没事?那为何,方才蛋崽说你要吃……” 慕容紫月看了眼辛霖,一阵胆战心惊。 在她眼中,尸王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。 自家小伙伴长得又白又嫩,尸王一口吃下去,只怕连渣都不剩。 鬼扈的额头,青筋又跳了跳。 他蓝眸一扫,落在了蛋崽的身上。 蛋崽这会儿恨不得自己还是一颗蛋,这样的话,至少不用对上耙耙杀人的目光。 “我在替她疗伤,那颗蠢蛋误会了。” 鬼扈言简意赅,吐出了一句话。 “耙耙,你的确在吃麻麻呀,啃她的嘴……” 蛋崽一听,不乐意了。 它可没撒谎了,都动嘴了,那不就是吃。 嘭—— 蛋崽再次被丢了出去。 这一次,和它一起消失的还有尸王本尊。 耙耙……啃嘴…… 慕容紫月觉得自己的智商有点不够用了。 她看看辛霖。 “也罢,辛霖没事就好。” 慕容紫月有些担忧得走上前,守在辛霖身旁。 尸王至少不会骗她。 慕容紫月和婉娘陪在辛霖的床前,一晚相安无事过去了。 直到天亮,蛋崽才偷摸摸从外头飞了进来。 只是看它的模样,刚从水里爬起来没多久,一身湿漉漉的。 “坏耙耙。” 蛋崽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。 它被耙耙直接丢进了护城河里,差点没喂河里的鱼。 直到它答应了耙耙,绝对不会将耙耙啃麻麻的嘴的事说给第三个人听,耙耙才放过了它。 慕容紫月忍俊不禁,再看看蛋崽身后,尸王没有再出现。 这时,床榻上,辛霖已经醒了过来。 辛霖只觉得浑身很是舒坦,早前五脉几乎炸开的感觉已经消失了。 她睁眼就看到了慕容紫月和婉娘焦急的脸。 “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