垂着眼帘,眸中情绪被遮掩,他警告道,“别耍流氓啊。”
“放心,不会。”白术笃定地说。
她的自制力可不是一具心仪的躯体能动摇的。
顶多——
就摸一下。
顾野:“……”他就是放不下这个心。
好歹是能留下了。
白术神经一放松,只觉得疲惫,眼睛一闭,少顷便陷入睡眠,呼吸清浅。
顾野却辗转难眠。
多少年没跟人同眠过,身边冒出个小家伙,身躯娇软、呼吸甜腻,将他鲜少萌生的欲望一把火点着了。随着体力的复苏,他的神志愈发清醒,呼吸里都冒着火,烫得人心痒难耐。
偏生小姑娘睡着后不规矩,狭窄的床铺不够她发挥的,手脚全往他身上搭,蹭来蹭去的,跟八爪鱼似的扒拉着他不放。
顾野忍无可忍,将被子全裹在她身上,把人裹成一个粽子,然后跳下床去冲了个澡。
回来时,他觎了眼床铺,没想跟她搅和在一起,打算在她对面床凑合一晚。
然而——
小姑娘迷迷瞪瞪地梦呓。
“顾野。”
“……”
顾野一怔。
“顾野。”白术在梦中低喃,带着点撒娇的味道。
“嗯。”
顾野回应。
他走过去,抱着怀疑的心态,却见小姑娘紧闭着眼,眉心蹙着。
她仍在喊:“顾野。”
“嗯。”
“顾野。”
“……做什么?”顾野搭话。
小姑娘想动,但是被裹得严实,有些难受地说:“热。”
瞄了眼这个粽子,顾野疑惑:他裹得太紧了?
不对。
他瞧着小姑娘娇俏的脸,一层红晕,绒发濡湿。他将手伸过去,覆在她额头上,立即触到滚烫的温度,掌心烧得慌。
发烧了。
并不是很意外。
虽说白术体质不错,很难生病,但她毕竟跟低温的他待了起码俩小时,感冒发烧很正常。
宿舍没有感冒药。
顾野收回手,转身出门,大半夜的敲响了三个宿舍的门,在好些个“兄弟你不至于吧,感个冒不能撑到明天再吃药吗”的质疑眼神中,终于要到了一盒感冒药,然后被哀怨郁闷的注视目送回宿舍。
取了药,顾野倒了杯温水,重新来到床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