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人只会觉得她是个疯子。她要没绝对把握,是不会揭开依凡身份的。不然,只会惹得自己一身骚。没人给她撑腰,她也就搞搞恶作剧发泄一下罢了。”
“我怕她要是急了,会跟依凡鱼死网破。”
“这么多年我都没见她真的冲动过,你少操这个心。”
程珊珊叹了一声。
随后,她试探地问:“依凡说,年后要去顾家退婚。这个事,您怎么看?”
“她比你聪明。顾家那个,被白术勾搭上了,不一定愿意娶她。好在是个纨绔,成不了大器。”
“但墨家那个是养子。”
“虽然是养子,但他是唯一的儿子,而且年轻有为,等老的一走,什么不是他的?等这婚一退,再跟墨家举办订婚宴,趁早领证,到时候哪怕身份被公开,这桩婚事也成板上钉钉的事了。”
“希望一切都能顺利就好了。”
……
顾野吃着点心喝着茶,听着这二位商讨着“大事”。
想想,还挺为白术心酸。
整个家,唯一可信的父亲,还不靠谱——走之前都得卷走她的私房钱。
小小年纪,就要扛起“气爷爷、斗继母、虐继妹”的重担。
——被逼疯似乎也正常。
“先这样,我去给依凡打个电话……”纪常军说到这里顿了下,道,“手机落在卧室了,我去拿。”
程珊珊连忙道:“我去帮你吧。”
“一起吧,你也跟她聊一聊。”纪常军叹道,“她第一次在外过年,肯定想家。”
“哎。”
程珊珊便扶着纪常军往书房外走。
顾野拍了拍手,喝完最后一杯茶。在看了眼时间后,他踩着栏杆往上一跃。
“叩叩。”
他落在阳台,敲了敲落地窗。
很快,端着颜料盘的白术就走过来,探出头,问:“怎么?”
“好了吗?”顾野扬了下眉,“他俩要来了。”
“还差五分钟。”
“行。”
顾野没有催促,而是给了白术一个稳妥的答案。
他消失在阳台。
白术淡定地将脑袋缩回去,继续“作画”。
……
程珊珊和纪常军来到三楼的走廊。
阁楼处。
站在楼梯拐角的顾野,长身而立,只手揣兜,看着二人缓步前行的背影,眉头微动,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