FX开车离开时,已经是大半个小时后了。
牧云河给他们送晚餐过来。
一进门,就见到白术和顾野围在茶几旁,手里拿着长条的硬纸,像是一副牌,他俩你一张我一张地出,不知道在玩什么。
“你们在干嘛?”牧云河走过去,狐疑地问。
白术说:“玩字牌。”
牧云河听得云里雾里的:“什么?”
“字牌,棋牌游戏中的一种,又叫桥字牌。”白术给他解释了一句。
“还用大写数字呢。”牧云河凑过去,捏起两张牌打量,“这是我们国家的吧?”
“嗯。”
“哪儿来的?”这可是M国!
“即墨诏包里翻出来的。”白术详细地说,“他说中午出门遇到个粉丝,花甲之年的东国人,见到他太激动了,硬是给他塞了我国特产——哦,老年人比较喜欢玩这个。”
“即墨诏还会玩这个?”牧云河摸不着头脑,只得感慨,“下围棋的果然不一样。”
在牧云河心里,围棋、象棋这种神奇的东西,都是七老八十的老人玩的。
即墨诏既然玩围棋,那么玩字牌,似乎也很正常。
——毕竟都是老人玩的。
“不,他显然没受过这熏陶。”白术说完,又用长长的纸牌指了指自己,颇为骄傲,“但我会。”
顾野揭短:“她刚学的。”
“一学就会,我聪明。”
“对,三分钟入门。”顾野失笑。
“……我寻思着玩个牌通晓规则也不用太长时间。”牧云河说了一句老实话。
白术不太高兴了,抬头,一双猫眼盯着他,眼神略凉。
牧云河服了,赶紧找补:“但这个不一样。像我们这种普通人,据我估计,学习怎么着都得花半个小时。”
“嗯。”
白术满意了。
顾野挑眉,看着白术的幼稚强调,以及牧云河的无奈纵容,忽而觉得白术跟普通女生没什么不一样。
这时,即墨诏的房门开了。
他练了一个下午的画功,揉着太阳穴走出来,瞧见三人后直接问:“吃饭了吗?”
“吃。”牧云河说,“饿了?”
“嗯。”
即墨诏没有否认。
他正值长身体的时候,一天可以吃四五顿,并且只竖着长,这半年来个子还在蹭蹭长。
想到这里,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