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的手。”
这一周,白术要处理两部作品,没什么时间,只能等每晚创作结束后再来找段子航,检查一下手腕的伤势。
不出所料,一天比一天差。
段子航每天都要跟她叨叨一堆注意事项,奈何她左耳进右耳出,嘴上好好好,出门全忘了,导致伤势一天比一天严重,现在段子航已经不抱希望了。
几分钟后,段子航抬手揉了揉脸:“我是上辈子做错了什么,碰上你这么个病人。”
“能治吗?”白术淡定地问。
“治什么,治什么?!你怎么不剁了呢?!”段子航气得坐不住了,站起身,单手叉腰,指着白术批评道,“你不疼吗?!我就问问你,你不疼吗?!我让你每天涂一次,不超过六个小时,你是不是没听进去?!啊?!”
“啊。”
白术坦然应了。
“……”
段子航差点没被她噎死。
他原地转了两圈,吸了口气:“你多次用药,副作用已经显现出来了,伤到了神经脉络。以后哪怕治愈,灵活性都会大打折扣,想跟以前一样自如的动笔是没可能的。具体能恢复到哪种地步,不好说。”
“哦。”白术听完后,起身想走,但见到段子航火急火燎的模样,劝道,“你也不要太焦虑。”
段子航怒目圆睁:“我焦虑?该焦虑的不该是你吗?!”
“……你清醒一点。”白术平静地说。
段子航瞧了一眼淡定从容的白术,又想了想自己火气直窜头顶的情绪,咬咬牙,忍了。
“你走吧。”段子航往她手里塞了一瓶药,然后摆手,“走吧,走吧。我累了,不想看到你。”
白术收了药,耸耸肩,就走了。
不过,在拉开门走出去的那一刻,白术万万没想到——
顾野真的跟鬼一样在大半夜的在走廊上瞎晃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