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起诉你们,还知道给自己冠以庭外和解的美名。你们倒好,名也不要,利也不讲,开场就来一通乱拳,反倒把人家逼到墙根上,什么余地也不留,人家能不启动临时禁售吗?你们了解过对方给自己的设计申请了哪些专利吗?你们自己又申请过什么专利?任何一款设计,只要是人家申请过的专利,你们哪怕是巧合,美国和欧洲的法院,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判你们侵权。既不知己,又不知彼,真是无知无畏,两个凑在一起五百整!”
侯三寿仰头看着夜空,片刻,仿佛是自言自语地说:“开弓没有回头箭,事已至此,只好坐等人家出招,我们再后发制人了。”
苏若冰虽然说话像刀子,从内心讲,她对侯三寿、黄瑞诚的事还是十分上心的,就把侯、黄两家集团面临的问题打电话对老师浦律师讲了。
浦律师告诉她,对方两面出击,针对季诚,在销售他们产品的欧洲所有国家法院都申请了临时禁售令。同时针对奋钧,在销售他们产品最多的几个州的州法院,也申请临时禁售令。我们虽然在第一时间进行抗诉,但这只是对临时禁售令的抗诉,即便抗诉成功,也不能左右侵权案的胜负,只能说有了一个暂时喘息的机会,可以减少眼下的损失。抗诉成功率要比侵权案的成功率小得多,因为它不影响案件的最终审结结果。只要对方坚持,法官从保护美国本土企业利益的角度出发,一般不会撤销临时禁售令,除非对方主动要求撤销。
苏若冰把浦律师的回答转告林佳来,林佳来说:“这就要命了,下架的货品全是按美国市场要求设计、制作的,退回来就等于是废品。”苏若冰问:“侯总有什么打算?”
林佳来说:“所有的人问他,他就一个字‘等’。”
夜幕中,侯三寿坐在奋钧集团顶楼平台栏杆上,面对楼下的万家灯火,拿着钓鱼竿在空中抛竿。黄瑞诚从袋子里拿出酒和菜放在栏杆上,打开一瓶啤酒递给侯三寿,自己也趴在栏杆上与侯三寿对着瓶喝酒。
侯三寿边喝边问:“这条鱼如果咬钩不放,你损失多少?”黄瑞诚说:“不到你的五分之一。不过,退回来的鞋就算是出口转内销,还能卖。”
侯三寿又问:“你如果是鱼,这会儿会怎么想?”黄瑞诚喝了一口酒说:“我咬住钩不松口,逼他拽断线,大不了鱼死网破。”
侯三寿喝着酒笑道:“那这条鱼肯定和你一样,是条不长脑子的笨鱼。要是我,就紧紧地咬着钩,他钓不起我,我也不放了他,跟着他的万吨巨轮,摸进他的避风港,去发现更大的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