追出去。
三人急忙上车。侯三寿边开边喊:“继续打电话,别停下……”来到满叔家门口,侯三寿使劲敲门叫喊,无人应声。他拿钥匙打开房门,三人冲进房间。房间里亮着灯,床上的被子掀开着,手机放在枕头边上。满叔不在屋里。
侯三寿眼圈都红了,叨叨着:“叔,你在哪里,别吓我呀……”他忽然说,“有其他人……他们是冲我来的……”正说着,屋里座机响了,侯三寿连忙抓起电话,“喂,你是谁?”电话里传来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:“卧旗山。”说完挂断了电话。
侯三寿让江丐辉守着屋里座机,他和娄新宝直奔卧旗山垃圾填埋场,两人打着LED手电筒焦急地搜寻。侯三寿扯着嗓子喊:“叔,我是三寿,你在哪里啊……”娄新宝接了江丐辉的电话喊道:“侯总,洞头老码头……”侯三寿从垃圾山上连滚带爬冲下来。
侯三寿、娄新宝来到洞头老渔船码头已经是凌晨了。码头上,停靠着各式各样的渔船。他俩从一艘渔船跳到另一艘渔船,边喊边找。侯三寿的声音嘶哑了,仍然不见满叔。江丐辉又来电话说快去老厂房。
侯三寿、娄新宝跑进一处灰暗、空旷的老厂房,边找边喊,呼喊声在厂房里发出阵阵回声。侯三寿几乎绝望的时候,厂房的柱子后面传来沉闷的“呜呜”声。
侯三寿、娄新宝不约而同地向柱子冲过去,见满叔头上戴着黑头套被绑在柱子上。侯三寿摘下满叔头上的黑头套喊道:“叔,是我害了你啊……”说着,泪如泉涌。
娄新宝连忙解下满叔嘴上的毛巾。
满叔挣扎着笑道:“寿,没事……”侯三寿、娄新宝手忙脚乱地解开满叔身上的绳子,扶着满叔坐在地上。满叔有气无力地靠在柱子上。侯三寿跪着哭着为满叔揉胳膊、捶腿。娄新宝给满叔喂矿泉水。两人搀扶起满叔上车回家。
在满叔家,侯三寿说:“叔,两百多个债主啊,每天盯着我说啊讲啊,要我保证承诺、对天发誓,我满足不了他们的要求。我说的是实话,他们不相信,为什么非要逼我说了假话,他们才愿意放过我!我不想骗人,我真想跟他们掏心掏肺地说,就是一年、两年我也无法偿还这么多的债务啊!没人要听,没人相信。叔,我真的没办法了,我连自己都闹不清说的话哪句是真的,哪句是假的……”
侯三寿哽咽了,“叔,我想去海里打鱼,那里没人认识我,我想哭就哭想笑就笑,我不用骗自己,更不用骗人家。我打鱼赚钱,等我把所有的债都还了,就搬你这儿住,天天跟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