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点近来的功课。沈玄宗说最近先生对他太严厉了,他时常要苦读到深夜,沈玄宁扯了扯嘴角,无声地看着他。
“……皇兄您当我没说。”沈玄宗后知后觉地回过味儿,皇兄打从登基之后,每天都要苦读到深夜。
他又立刻窘迫地继续寻了话题,看向苏吟道:“皇兄日日苦读,只好劳苏姑娘多照顾了。”
“你可算了吧。”沈玄宁瞟着苏吟,悠悠摇头,“她啊,睡得晚一些第二天就哈欠连天,连续来两三天,眼眶就跟挨了拳头一样,不敢让她照顾。”
“……那是因为奴婢起得早!”苏吟憋不住地为自己辩驳,“奴婢总得在皇上起床之前就过来当值才行呀,之前还得盥洗更衣,至少要比您早起一个时辰呢!”
“是是是,你辛苦,你最辛苦。”沈玄宁一脸认真,点头点得像捣蒜。
沈玄宗笑出声,又道:“我这出宫开府了,苏姑娘有空不妨告个假,去我那儿坐坐,躲个清闲?”
沈玄宁倒先一步点了头:“这主意好,改天朕跟她一起去你那儿坐坐,她躲个清闲,朕躲一日的功课。”
苏吟自然是拍手叫好!进宫四年了,她都还没出过宫门呢,压根不清楚京城到底什么样子,早就想出去逛逛。
这事便就这样基本定了下来。当晚,沈玄宁忙完功课后便去了慈宁宫,跟太后提了四弟想接顺太妃出去的事。
太后听罢点了点头,也说:“应该的。”接着又淡淡问他,“他没提婉太妃?”
“没有。”沈玄宁轻喟,“几年都杳无音信,四弟大概也放弃了。”
太后有些唏嘘:“到底委屈他了,他是个好孩子。”
“是。”沈玄宁颔首顿了一顿,又道,“母后,我觉得……许该把他得封崇王的事告诉婉太妃一声?”
太后秀眉微锁:“为何?”
“母后您说过,皇位到了婉太妃跟前又没了,她不会那么轻易死心。我想,她即便在冷宫住了四年,也未必就会死心。”他略作沉吟,续说,“但她若此心不死,来日最后深受其害的,其实是四弟。如此这般,倒不如让她知道四弟现下过得很好,一生荣华无忧。她但凡真肯为四弟考虑,就不会再涉险争什么了。”
他的皇位已然坐了四年,此时任何人来争,险数都不小。把已有亲王尊位的四弟推去冒这个险值得么?沈玄宁觉得婉太妃不会那么傻。
太后听罢也点了点头:“你想的不错。哀家一会儿就着人告诉她,会把该说的话都带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