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。
那时她还小,不懂为什么会这样。后来她才慢慢从大人们口中听说,这些权势滔天的人玩弄女色颇有一套,至于死了人,他们是不在意的,反正他们身边总会有新的人进来。
如今,轮到她了,她面对的人远比土司更权势滔天。
所以今天早上,她真的是怕极了。她怕得什么都顾不上,动手也是下意识就动了手。谁知就那么寸,她竟然伤到了人。
后来,他好像是有什么急事,就离了府,不然她大概已经死了。在西藏,没几个伤了主人的奴隶能活下去。
可等他回来了,她又要面对什么呢?
她忐忑不安了整整一个上午,终于,噩梦般的闷响传了过来。
她抬头望去,颤抖如筛地看着楚霁一步步走近。
楚霁阴沉着脸,早上的教训令他在离她还有三尺远的时候就停住了。
然后他指了指脖子上的伤:“看你干的好事。我方才是去面圣,不知皇上日后怎么看我。”
她看他指伤口,身子缩得更紧了些。接着,她注意到了他手中攥着的鞭子。
鞭子打人最疼。他又是个将军,力气一定不小。
她紧缩着哭出声,怕激怒他,又捂住了嘴。
“……你还先哭了?”楚霁满心不快,但又实在不习惯跟姑娘家发火,便只锁眉睇着她。睇了一会儿,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她在看什么。
他低头看看手里的马鞭,信手扔到了一旁,而后蹲下了身:“不打你,你别怕。”
少女显然被他的动作弄得有点懵,含着泪打量起他来,楚霁问她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她依旧只是那样盯着他看。他意识到她是一丁点儿汉语都听不懂,无奈地指了指自己:“我,楚霁。”
而后又指指她:“你?”
她恍然大悟,接着说了个复杂到楚霁听都听不清的名字。
“……算了,回头再说。”楚霁一哂,遥遥地朝她伸出手,“听说你这么缩了一夜了?出来吃点东西,活动活动筋骨?”
她又听不懂了。楚霁无奈一喟,扭头叫人:“雨竹!”
“哎?”雨竹从外头进来,他指了指眼前的人:“我看她没病,就是害怕。你陪她待一会儿?我还有事。”
“行。”雨竹痛快地应下,楚霁又看了看眼前可怜兮兮的姑娘,就转身走了。
雨竹走到她面前时,也跟楚霁方才的做法差不多,在离她还有几步时就停下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