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怒着对那女子,言道:“你这是在逼我吗?”
那女子,抱拳言道:“三叔叔。官逼民反,这等朝廷若当顺民。只有一日不如一日,迟早家破人亡。倒不如舍了这破家,与我们一同到高鸡泊替天行道。”
书办当下双腿都软了,手指着对方言道:“高鸡泊!你是高开道,窦建德一伙的反贼!”
“正是!”那女子断然言道,“奴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,正是窦家大娘窦线娘。”
听对方自报身份,众人一并变色,此女子把行藏名字都报出来,就是要逼赵族长在朝廷与高鸡泊反贼之中,二选一。窦线娘,李重九讶然,居然真有此人。
功曹颤着身子站起来,言道:“赵党长,你们赵家可是世代奉公的良民啊,若是你擒下此女交朝廷,粮可是不纳,乡勇可以不征。此大功一件!”
功曹如此一说,李重九见赵族长脸色一变,窦线娘面露喜色,当下知道坏事。当下赵族长站起身来,开口言道:“窦公对我有大恩,我岂能非难他的女儿,今日之事我也是迫不得已,至于哦逼上高鸡泊了。”
“赵叔说得好。”这窦线娘神色一喜,但手底一起,拔出横刀一刀斩向书办。这一下兔起鹘落,众人皆是反应不及,只是一并心道这女子好狠辣,这赵族长明显谋反的意图还不坚决,而对方这一刀之下斩杀朝廷官吏,都等于是要逼迫他明志,与朝廷一刀两断。
正待这时,李重九却动了,整个人一扑上去,直接将窦线娘整个人扑到在地,死死按住。李重九修行养生功后双手数百斤气力,这一按上却犹如铁铸,对方怎么可能挣脱开。窦线娘见对方气力远胜于自己,当下冷哼一声,腿下飞起,正一脚来踹李重九的裆部。
“好个阴险的娘么!”李重九用腿一顶,整个人将对方压住。窦线娘被李重九野蛮手段之下,气息重喘,手底的刀柄却已是落地。重九乘势捞起此刀,将刀架在对方脖子上。但是当站起身来,却发现几十名赵家庄丁手持棍棒,已是杀入了祠堂之内。
“好气力,你这样的好汉,为何心甘情愿,给狗皇帝卖命,倒不如与我们一并替天行道!”窦线娘利刃在颈,仍是如此言道。
李重九心底暗笑,却装出一副舌头打结的样子,言道:“周书办对小的有大恩,你们不可为难他。”
窦线娘心底此人莫非是个傻子,言道:“谁为难他来了,只要你立即放了我,一并放你们走,决不食言。”
“好啊!”李重九刚刚答允,一旁书办,功曹就一起张手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