姓破户。”
薛万述言道:“陈司马且听我一言,幽州。上谷两地百姓,多栽夏麦。夏麦四五月时就可成熟。我们可征夏麦之税。”
众人听薛万述这么说,倒是觉得有几分道理。
这时陈孝意却言道:“李唐于关中富饶之地。乃袭前朝租庸调役,每丁纳租二石,绢二丈,绵三两。而我幽州税赋亦袭前朝之法,可幽州不必关中富庶,但税赋相当,故而百姓颇为疾苦。再征夏税怎行?”
姬川言道:“这还不容易,卑职倒有一议,幽州多大户商贾,可以叫他们募资!”
姬川这大言不惭的话,一出众人皆是侧目。高徐道,赵何然,卢承庆脸色顿时颇为难看。
不愧是姬川,如此犯众怒的话,整个幽州也只有姬川才能道出。
自古以来,大凡税赋,都乃是取财于民之道。至于往既得利益者身上收取,不要坐这位子了吧。
李重九没有言语,他想起自己刚入主幽州时,粮仓之中,粮官向自己言,粮仓中粮米两层被幽州士族偷偷拿去私卖,而他们自己家中米粮堆积如山,不出分毫。士族在幽州水道蓄坝作碾硙,导致沿河百姓无水灌溉,良田歉收。
故而姬川此言,李重九颇有想赞同的念头,不过他也知若是自己答允,等于好容易与幽州士族保持和睦的关系,就要决裂了。
魏征言道:“姬郎中此言是不错,但是我想要大户答允,恐怕有些难处。”
林当锋当下言道:“上谷公,我们可令幽州上百商行一并募资,助刺史府渡过难关。”
李重九笑了笑,言道:‘林司马有心,当初北平郡要你们商行助力置办船坞,已是费了不少钱粮了,怎可再问你们拿钱?”
林当锋一脸感激地言道:“没有上谷公,哪里有林某今日,故而必当竭力助之。”
李重九微微一笑,当下看向高徐道,赵何然,卢承庆,问道:“三位以为如何?”
高徐道,赵何然,卢承庆三人对望一眼,都是面有难色。
卢承庆言道:“府库不足,我等幽州士族自当进献薄力。”
高徐道,赵何然亦言道:“正是,我等也愿意一并出力。”
李重九哈哈一笑,言道:“在此之际,大家能众志成城,竭力而为,我实在欣慰,不过我这次并非只是向大户商贾,而面向整个民间。”
“上谷公”魏征刚要出言反对。
李重九伸手一止,言道:“众所周之,我们只是眼下无钱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