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一暗。
曲嫣然握住杨娥皇的手,问道:“这公子,妹妹可是认识的。”
杨娥皇点点头,当年在雁门之外,对方曾救过自己。
曲嫣然当下言道:“芸娘,请这位公子到厢房来。”
不久之后,厢房之门打开,李世民入内,见屋内陈设简约,见一女子,坐在垂帘之后,当下言道:“李世民拜见长乐公主!”
垂帘后,杨娥皇的声音幽幽传来道:“国破家亡之人,还称什么公主。”
李世民言道:“宇文化及在江都谋逆之后,人神共愤,父皇恸哭,言吾北面事人,失道不能救,因而夜不能寐。眼下在长安闻之公主下落,故而让我接公主,前往关中,仍以臣子之礼事之。”
杨娥皇斥道:“尔父食君之禄,不忠君之事,天子将太原托之,信任有加,而尔父居然起兵攻入长安,如此忘恩负义之人,今日还有何面目派你来见我。”
杨娥皇胸口起伏,她虽是极怒,却竭力让自己不失态。
李世民抱拳言道:“公主,岂不闻身不由己,方时天下大乱,义军四起,社稷动荡,就算我李家不起兵,大隋又焉有几日国祚。家父迫从于众人,起兵而至关中,实不得已为之,只希望能以一己之力,保住国朝血脉,令其不落于如宇文化及,杜伏威,窦建德这等人物手中。”
“我知我眼下如何说,公主都以为我只是在找借口,但我李家问心无愧,攻入长安后,秋毫无犯,待宗室亦是优厚有加,一切待遇如旧,若换了宇文化及等其他反王得了天下,你说我大隋宗室还能有几人活命。”
杨娥皇苦笑言道:“按是你这么说,我不该怪你们,反是该道谢了。”
“不敢,”李世民诚恳地言道,“我眼下只是为公主安危着想,一旦公主身份暴露,无论是黎阳,还是任何之处,恐怕都有别有居心之人对公主意图不轨,现在天下之大,唯有长安方可安身,我李世民千里迢迢,来到黎阳,在此恳求公主随我返回长安,我以性命担保,李家保公主一生无忧。”
不久后,李世民带着一丝黯然之色,离开得归楼。
长孙无忌看了李世民的脸色,言道:“秦王,不就是一介弱女子,不必与她呱噪,直接绑来就是了。”
李世民摇了摇头,言道:“我李世民还没有这么不成器,她与你姐姐一般,都是不容易劝动的人,此来我早有预料,毕竟是我李家夺了她杨家的天下,这点无论如何说,毕竟是我李家亏欠他们的。”
长孙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