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五花大绑押了上来,这些人青壮居半,男女老幼皆有。李文相指着这些人言道:“他们乃是窦建德余孽,秘藏在民间,秘密打造兵器,这些人为我属下发现,特抓拿来献给赵王处置。”
李重九闻言走到近处,却见一女子对自己怒目而视,视其面容却依稀有几分相熟。
李重九对身旁士卒,言道:“将此女子口中麻布取出。”
说完这名女子口中麻布取出,李重九问道:“莫非是故人否?”
这女子冷笑言道:“未料到赵王居然还认识我。”
“窦线娘。”听其声音李重九这才恍然。
李文相听了吃了一惊,言道:“居然是窦建德之女。”他的部下一时不察,居然让这等大鱼混在一群小鱼小虾之中。
窦线娘仰天言道:“赵王,今日我落在你手上,要杀要剐,悉听尊便。”
李重九摆了摆手,示意众人不必紧张,当下言道:“夏国已灭,这河北之地,尽归赵有,何必做些螳臂挡车之事呢?”
窦线娘言道:“这河北本来是我的窦家”
“错,你这河北本是大隋的,”李重九断然言道,“眼下大隋覆灭,群雄并起,没有谁先谁后,孤得了天命,窦公败给我也只是成王败寇而已。”
窦线娘言道:“好个成王败寇,眼下你已为王,我与我父已为寇,你爱怎么说都行。”
李重九言道:“我又岂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,与你多言实是浪费口舌,薛侍郎。”
“诺。”薛万述上前一步。
“这些人该如何处置?”
薛万述言道:“眼下河北方靖,这些人乃是夏国余孽,但念其并无作乱,可免死罪,判流之三千里即可。”
李重九点点头言道:“也好,窦线娘我与你父恩恩怨怨皆已是过去了,窦公现为乐寿侯,在御夷镇安度晚年,而尔母曹氏我也赦免了,何必又不多赦免你一人。眼下就让你至御夷镇,一家团圆,至于其他人,皆是流辽东三年,五年后可归原籍。”
窦线娘一听愣在原地。
“王上可以开船了。”
李重九点点头当下迈步。
“赵”窦线娘想要开口,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,但见李重九已是头也不回的登上赵军的艨艟战船。
一旁赵军士卒上前将窦线娘以及其部下的绳索从身上解下,身在船舱里李重九看着这一幕。薛万述向李重九言道:“王上,怎不知你与窦建德的女儿,见过一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