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你很聪明,懂得时务,你放心。本汗还是会一如既往照顾你们在塞外的百万汉人的,尊重你们汉人的权利。保护你们汉人的财产,另外你也可以告诉。你身在幽京侄女赵国的皇后,说本汗没有南侵之心,愿意与大赵和睦相处,他日有机会会亲自到幽京,拜会赵国皇帝。”
说完后,阿史那咄苾长笑离开,义成公主左右婢女,并没有因为颉利最后那一番话更心生感激,反而皆露悲愤之色,一名汉人婢女对义成公主道:“公主殿下,这贼子当初可汗在时,就对你无礼,多加冒犯,今日可汗去了,此人就更肆无忌惮了。”
义成公主淡淡地道:“我怎么不知道,只是没有料到,他兄长在世时,此人尚且恭谦,死后謷然骄气直上,显然并非是英主。我们暂且忍耐,眼下突厥内乱,赵国破了江淮后,势力已凌驾于颉利可汗之上,想来我在突厥忍辱的日子不会太远了。”
婢女听了当下垂泪道:“只是公主殿下实在牺牲得太多了。”
义成公主笑了笑,淡淡地道:“我来到塞外,恍然如做梦般,一梦已经是二十年了!”
数日之后,突厥会议。
众突厥设,叶护,特勤等族中有权势之人,尽数聚集于此,这也是颉利可汗继承可汗后,第一次召集众人议事。
依照突厥的一直以来的习惯,颉利面南而坐,其余突厥头人尽数围着大帐坐了一圈。
颉利可汗道:“本可汗继承汗位以来,突利一直不来铁山汗庭参拜,数度召他,他也不来,你们说本汗应该拿这突利怎么办?”
“既然突利不来,我们就拿他前来。”
“没错,草原上只有一个可汗,突利太放肆了!”
颉利这么说,身旁突厥头人纷纷表态,支持颉利对突利进行处置。
颉利可汗看向赵言德问道:“先可汗在时,对你十分器重,本汗也想听听你对出兵赵国的意思?”
赵言德这时也是发须皆白了,处罗病重的时候,他就早早就投效了颉利,不过这位新可汗对他,却始终不如上一任可汗那么信任。
现在眼见颉利亲自在这么多人面前问他的意思,赵言德当下道:“可汗,突利这一次之所以如此胆大,我看是背后必然有赵国在后面为他撑腰。以可汗现在的力量要打败突利不难,但是要战胜赵国,却并非现在能够办到。”
赵言德话音一落,在场的突厥头人纷纷大叫。
“这汉狗竟说我们突厥人打不过赵国,这不是笑话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