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厉煊发现,他现在全身疼的厉害,没一会儿满身都是汗。
这样下去伤口很容易发炎,又会要发烧!
他懊恼自己不应该这么自私,应该提醒小妻子求丞相府管家带她回府。
楚厉煊睁开眼睛看向街边,哪里还有管家的人影呢!
时也!命也!罢了!她跟着自己也不知道能活多久!
他祖母,他娘,还有他出嫁生了两个儿子的妹妹都在这路上。
现在,楚厉煊是一个人都护不住!他愤怒的情绪又要窜出来毁天灭地。
怀中的人儿,不知道是冷到了,还是感受到了他的怒火,往他怀**了拱。
楚厉煊看不到她的脸但还是自觉的收敛了汹汹气势。
路上,他娘和祖母有点受累走不动了,被官差辱骂:
“走快点,是不是想要鞭子伺候你们才走得动呢!”
楚厉煊又疼又饿,此时的他很想晕过去。
那样至少不会心身煎熬着!看着他娘亲和祖母被辱骂,而自己无能为力!
可是,此时他格外的清醒,怎么都不晕。
后面队伍中的妇孺,孩子们都饿得呱呱大叫。
官差一直骂骂咧咧,动不动就甩鞭子抽地上啪啪地响,吓得哭声停止。
他的小妻子沉睡了大半天,他一度怀疑她是晕死过去了。
但是,楚厉煊知道她是熟睡着的,她的呼吸均匀,体温正常。
他本该烦躁的心,因为抱着她而格外的平静。
饿!他忍!疼,他也忍着,拥着她就好像有无尽的力量!
二十三年的人生中,他从有记忆以来,就没有这样依赖过任何人。
在他还没有记忆的时候,不知道是否有过依赖!
直到天擦黑的时候,队伍终于走出了京城。
出了城门,这些押送犯人的官差就本性暴露了,在洛城里,他们还会装一下孙子。
官差可不是吃软饭的,刑法本就严苛,加上出了城,他们就是老大,享受这“唯我独尊”的日子。
他们安顿下来就大吃猛喝,三房的人也都有的吃,因为他们带了几担子。
二房和三房就只能等官差吃饱喝足,才会记得她们吧!
官差也不怕她们轻易就给跑了,一天没有吃东西了,看哪个有力气跑。
楚厉煊夫妻昏迷至今未醒,就算把槛车上的栅栏拆了让他跑也跑不动。
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