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、直至皇宫中行走。亲人、兄弟间为了利益互相残杀、算计的事也听过不少,刚前不久还亲历了二皇子“逼宫”事件呢。
不过。他每次感慨过后都没有深想罢了,总觉得那些事离自己有些远。他在京城,远离高家老宅,又不想同几位兄长争些什么?
书杰也略带疑惑地看向书瑶,妹妹今日有些不同呢,这些话确实很有道理,只是,闺阁女子如此侃侃而谈有点,虽然高兄同他们三兄妹很熟,就像异姓大哥一样。
而且,他怎么感觉妹妹的话像是特意说给高兄听的?是他想多了吗?太敏感了?
书瑶好似没有看到书杰和高明德的神情,继续道:“也亏得成袖在别人眼里就是个命不长的傻子,加上裴家没办法弄到成袖的染丝配方,否则,即使他没有中胎毒,肯定也活不长久。在裴家人眼里,染丝配方及其带来的名利可比成袖姐弟俩重要。”
不知怎么的,高明德今晚的情绪特别容易被牵引,书瑶的话让他眼里的晦暗更深了。
在他父兄的眼里,他的医术和名利是不是也比他重要呢?这些年,父亲总是催他将收入寄回南阳高家公中,用他寄回的银子、用他的名在西南各地开的药铺,他却从来没看到任何收益。
父兄、还有那些族人总是以各种各样的借口让他出银子、走关系为他们谋福利,打着他的名号弄出不少事、惹了不少麻烦。
这些也都算了,没想到的是,父亲甚至红口白牙地对外宣称他的医术都是长兄高明远手把手教的。前不久有个江湖上行走的朋友忍不住跟他说了几句,南阳那边越来越多人在传说,高明远是个淡泊名利的人,且爱护疼惜幼弟,所以及其低调,一心为幼弟的“神医”名号骄傲。那位朋友半开玩笑地说:“口口相传,速度惊人,估计要不了多久你大哥的名声就同你一样响亮了。”
当时他真的觉得很不可思议,如果不是深刻了解那位朋友的秉性,他几乎不敢相信那些话。
长兄很小就跟着祖父和父亲在高家药铺学习,加上父兄一直认为是他克死了母亲,从来就不喜他,他们兄弟俩可以说一年里根本见不上几面。直到十七岁离开南阳,俩兄弟间都没说过几句话。
还是一位孤身一人居住的叔祖看他聪慧,疼惜他,教他识字和基本药理。叔祖过世后,五六岁的他就自己日日偷溜到书房去翻那一摞摞满是尘埃的医书、药典。他也是高家的嫡系嫡子啊,他的成就不也是为高家光宗耀祖?
这一年来,由于他的态度冷淡了不少,也“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