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迷尚未苏醒的儿子,风鸢心绪不定,敷衍回道:“谢皇后关心。”
涂山琴闻言微微皱眉,深深看了风鸢一眼,见她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,随即舒展,将心底一丝不满驱散,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:“妹妹好好照顾十三,本宫有事先走一步,晚些再来看望。”
风鸢屈身行礼:“恭送皇后。”
涂山琴刚出大殿,风鸢便迫不及待返回帷幕之中,待看到睁着眼睛的赵泰,难掩心中惊喜,凤目迸射出明亮的光芒,带有一丝颤音道:“癸儿,你醒了?”
赵泰转了转眼珠,余光扫过站在床沿,眉宇间满是关切之情的风鸢,心底莫名涌现一股温暖,情不自禁唤了一声:“母亲。”
话一出口,赵泰的心情便被别扭和尴尬取代。
虽然他脑海里有着姒癸完整的记忆,可那些记忆更像一部亲身经历的电影,而他本身父母健在,称一个心理上完全属于陌生的女人为母亲,着实有些难以接受。
不过他很快便调整过来,眼前少妇毕竟是此身生母,何况他如今处境不佳,还得倚靠这位母妃保命,哪怕再不喜,也得表现出与姒癸一般无二。
否则若被风鸢发现,养了十五年的儿子被外人借尸还魂,还不得和他同归于尽?
风鸢轻轻坐在床榻上,一手握住赵泰右手,一手抚摸他的脸庞,柔声问道:“癸儿,你感觉怎么样?”
赵泰苦笑一声:“浑身酸痛,动弹不得。”
风鸢闻言只觉心揪着疼,带有一丝哭腔问道:“好端端的,怎么会掉入龙池?”
赵泰回想起当时的画面,缓缓道:“是房德,他封了我的巫力,将我推下龙池,我因巫力被封,无力抵抗,只能任由一群龙鱼冲撞,若非如此,怎会重伤昏迷?”
风鸢身上猛然爆发炽烈的煞气,咬牙切齿道:“贼子竟敢暗害我儿,真当千刀万剐抽魂点灯,永世煎熬,不入轮回。癸儿稍等,为娘这就派人去抓他。”
赵泰心中一阵感动,微微用力抓着她的手,认真说道:“母亲莫急,以孩儿推测,此时房徳恐怕已经死了。”
风鸢身子一颤,满脸愧疚:“是娘连累了你,要不是娘早早投靠了皇后,也不至于让你陷入险境,差点丢了性命。”
赵泰本想摇头,却发现实在动不了,只能放弃这个想法,平静说道:“母亲不必自责,后宫争斗残酷异常,母亲若非投靠皇后得其庇佑,不说孩儿,恐怕连母亲都要遭人毒手。孩儿这点还是拎得清的。”
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