刹那间,不管是散发出煌煌天威的玉如意,还是杀意冲天的诛仙四剑,连带中正平和的太极图,尽数消失。
多宝道人从天而降,落在姒癸身侧,仰头望了九天一眼:“说来惭愧,为师和广成子打交道多年,竟还不如你了解他的无耻之尤。”
姒癸淡然回道:“师尊是君子,君子看人,莫不外是君子,或瑕不掩瑜,不肯将人往坏处想,弟子是小人,小人看谁都獐头鼠目,动机不纯,是而能猜到广成师叔会行无耻之事。”
多宝道人瞥了他一眼:“就事论事,你大可不必为了讨好为师而贬低自己,且不论君子小人,你能瞬间猜到广成子接下来的举动,难道不比为师要强?”
“为师只是不解,你为何如此笃定?难道又是《先天易经》给你的启示?为师承认《先天易经》是人道独有的天机演绎秘法,但如今天机晦涩混乱,以你的修为,对天机的窥探,总要比为师差些吧?”
姒癸看着多宝道人一本正经的模样,愣了一下,反问道:“猜错了师尊和我会有什么损失吗?”
多宝道人神色一滞,望着姒癸良久无语。
仅凭一句猜测就去打扰自家祖师,甚至会挑起阐教和截教纷争,你一句自己没有损失就带过了?
“待会见到你祖师,万不可胡言乱语,明白吗?”
姒癸:“明白。”
他又不是傻子,这些话他可以和多宝道人说,毕竟去报信的是多宝道人,出了事也轮不到他一个弟子来扛。
一阵沉默,通天道人的声音突然在两人耳边响起:“将番天印交出来。”
姒癸双手捧着番天印,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,便觉手中一空。
接着通天道人语气冰冷:“争夺天帝之位若遇人阻拦,纵然是三教弟子,亦不必留手,出了事自有本座担着。”
姒癸拱手一拜,朗声道:“弟子遵命。”
他为何非得将通天道人牵扯进来,不就是为了这一句吗?
前世看封神榜,截教势大,对阐教十二金仙处处留手,结果呢?个个间接直接死在以元始为首的几位圣人手上,老憋屈了。
当然,这种事放在别人身上,顶多吐槽一句,事不关己,高高挂起。
奈何他自己也是截教弟子啊。
他可不想四十米的大刀往下砍的时候,那些个师门长辈来句刀下留人。
虽然他未必会留人,但恶心是实实在在的。
通天道人交代了一句,便回